“這屋裏從上到下的家具擺設都是你的私產,你愛搬哪兒就搬哪兒,爺才不管!”

    “那就好,那就好,我正覺得自個兒屋裏少一副掛畫呢!”

    “你就知道哄爺高興,你真當爺不知道你庫房裏堆著一櫃子的名家書畫呢!”

    “切,那些書畫名家的書畫再好,卻也比不得四爺您的妙筆丹青出色!”

    “好好好,你喜歡就好,你要是喜歡,等今年去圓明園避暑的時候,爺再替你在各處美景旁邊畫上幾幅。”

    “這可是您答應的,到時候不許賴賬哦……”爾芙說著,已經掰著手指頭合計圓明園裏的那些景致最合適入畫了,這女人就沒有不想將美貌留存下來的,後世有各種自拍狂魔,而現下她也要多留下幾幅自畫像才好,待到自個兒頭發花白、眼角起褶的時候,將這些畫像找出來,和四爺同坐在炭爐旁,說著那些年的回憶,想想就是一件特別浪漫美好的事兒。

    好吧,這一刻,爾芙是有些文藝青年附體的感覺,頗為感性地抱住了身旁的四爺。

    四爺雖然不知道她怎麽會如此主動投懷送抱,但是軟香在側,他要是沒有半點表示的話,豈不是和那些不解風情的書呆子一樣了。

    想到這裏,他長臂一攬,攬著爾芙纖細的腰肢就往暖閣內室裏走去。

    不過一走進內室,四爺那張逐漸明朗的臉就又沉了下去。

    眼前兒是一張比單人床寬不了多少的三麵鏤空雕鬆鹿平安圖的矮榻,顯然是不允許他和爾芙做出太劇烈的運動啊。

    此時此刻,他無比痛恨自個兒,當初怎麽就不知道在這裏擺張舒適些的床榻呢!

    “嗬嗬,咱們坐下說說話吧,外麵那些繡墩坐得我腰都酸了!”爾芙瞧著四爺的臉色從紅變白再變黑,笑嗬嗬地打著圓場道,畢竟二人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四爺攬著自個兒來內室裏是個什麽念頭呢,隻是硬件條件跟不上,硬生生將這事停在一個有些尷尬的環節上,她就是想想,也知道四爺現在有多麽羞惱了。

    在她看來,她可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可愛,當然要開口替四爺解圍了。

    不過很多時候,當一個男人被色火衝昏頭腦的時候,往往最容易被激怒,比如爾芙此時眼底閃爍而過的笑意,看在四爺眼裏,那叫一個刺眼呢!

    隻是四爺也不是不顧身份的人,更不可能不顧忌著爾芙的臉麵,這裏是專門給女眷小憩休息的暖閣裏,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他要真拉著爾芙在這裏胡鬧開了,傳揚到外麵去,那爾芙這嫡福晉的臉就丟盡了,任誰說起這事兒,怕是都要說爾芙沒規矩、不懂矜持二字為何物了。

    想到這裏,他又有些慶幸,慶幸自個兒當初讓人在這裏擺了一張矮榻。

    如果不是這張矮榻,破壞了那抹繾綣旖旎的氛圍,今個兒他就真要犯糊塗了。

    越想越為自個兒不能很好的控製住情緒惱怒的四爺童鞋,狠狠掐著爾芙的腰肢,咬牙道:“你等著,等晚上的,叫你逗弄爺……”說完,他就斂了斂袍擺,遮掩住腰間的不妥當支出,快步往暖閣外麵走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