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上述所都是和爾芙身份地位相差不多的親王、郡王福晉。

    那些地位比不得爾芙的官宦女眷,即便是心裏不齒爾芙是側室扶正的繼福晉,麵上卻還是很樂意和爾芙這位性格隨和的四福晉套套交情,為自家爺們在四爺跟前刷刷存在感的,誰讓她一直深受四爺恩寵的,她們巴不得能求著爾芙替自家男人吹吹枕頭風,也虧得她們不了解爾芙的心態,不然怕是她們也舍不得帶著大把好東西上門逢迎了,因為爾芙知道自個兒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無知婦孺,壓根不會摻和到四爺官麵上的那些大事,更甭提替那些毫無了解的官員給四爺吹枕頭風這種事了。

    “你一會兒拿著這摞拜帖去趟秦嬤嬤那邊兒,和她商量下,挑選個合適的日子,辦上一場賞花宴,請她們過來熱鬧熱鬧,另外這疊請帖,你讓秦嬤嬤代筆,委婉地推辭了吧,至於最後這幾張請帖,你讓秦嬤嬤記好了日子,從庫裏挑選合適的禮物備好,我是打算要親自過去的。”爾芙心裏亂糟糟的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對照著大嬤嬤離府之前給自個兒抄寫的關係表,將一簍子的請帖和拜帖分門別類的放好,依次指點著,沉聲吩咐道。

    其中,有兩份大紅灑金的請帖,被爾芙格外鄭重地放到了書案抽屜裏。

    一份是老十福晉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的請帖,美其名曰的是新近得了一盆金色的茶花邀請妯娌們過府熱鬧熱鬧,不過爾芙再詳細問過毓秀姑姑以後,這才知道敢情是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所出的阿哥弘暄種痘成功,兼著剛剛過去生辰沒幾日,所以特地擺宴慶祝一番。

    另一份則是老十四福晉完顏氏前兩日親自送到圓明園的請帖,亦是擺宴慶祝,慶祝的原因和老十福晉阿巴亥博爾濟吉特氏擺宴慶祝的原因是一模一樣,一樣是為她所出的兩個阿哥弘明、弘暟慶祝順利熬過種痘的險關,順道也是給側福晉伊爾根覺羅氏所出的阿哥慶祝種痘成功。

    “今年還有誰家的阿哥和格格被送到太醫院那邊參加種痘了?”爾芙仔細將請帖放好,又將日子格外鄭重地記到桌麵放著的記事簿上,扭頭對著詩蘭問道。

    細起來,現在府裏的阿哥、格格們,要麽是已經種過痘的,要麽是還沒有到種痘歲數的家夥兒,倒是讓她都快要忘記弘軒和七去種痘時候的那種忐忑不安了,不過這孩子是迎風就長的,今年沒有自家的孩子們去種痘,但是明年、後年呢,還有自己親生的米團,那也是眨眼就要到種痘年紀的,她或許是時候該把牛痘這個思路和四爺了,也免得到時候又要經曆一次那種生死不受掌控的危機感了。

    想到這裏,爾芙的眼中流露出了幾分落寞和無奈。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這個時代,她永遠想象在這個時代養大一個孩子需要付出多少心血,在這個沒有優生優育理念的年代裏,不論男女,成婚的年紀都太,明明自個兒的身子骨都沒有長好,又如何能生出康健的孩子,七和弘軒能夠健健康康的養大,爾芙已然覺得是幸運無比了,但是單靠幸運,實在是太無助了。

    即便有可能會引起其他穿越女的注意,她也不能在縮在烏龜殼裏了。

    當然,她也明白,她根本不可能再繼續隱藏在自個兒的存在,隻要有穿越女存在,甭管那個穿越女是四爺粉,還是溫潤如玉的八爺粉,亦或是溫敦忠厚的十三爺粉,皆不可能疏忽掉她這個不該出現的四福晉,甭管是誰都會針對她,所以她又何必做那些掩耳盜鈴的事兒,反而可能坑害了自家粉嫩可愛的米團。

    爾芙這麽想著,便也就打定主意,倒也沒有再去注意詩蘭的回答,她撫了撫發頂簪著的白玉雕玉蘭花簪,起身就著門邊盆架上擺著的銅盆裏的清水洗了洗手,擦拭去手指上沾染的墨痕,邁步來到了次間裏坐下,專心致誌地做起了針線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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