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兒,我進宮給娘娘請安,你覺得我是怎麽知道的呢!”爾芙翻著白眼道。

    “原來是這樣。”四爺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便不再言語了。

    他有些不喜歡德妃娘娘插手自個兒府裏的內務,尤其是這種閑談非議之事,因為這就代表宮裏這位在自個兒的府裏有自個兒的耳目和眼線,他不願意惡意揣測德妃娘娘這般安排的原因,但是他卻不能不多想些,畢竟奪嫡之路就是條有去沒回的單行道。

    呼……越想就越是覺得心裏悶悶的,他不自覺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爾芙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四爺聞言,努力地笑了笑,搖頭道:“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朝上的瑣事,心裏頭有些煩悶,一會兒你陪爺出去走走就沒事了!”

    完,他就以一種狼吞虎咽的架勢將碗裏的米飯扒拉幹淨,撂了筷子。

    爾芙見狀,也瞧出了幾分端倪,隻得快速解決了晚膳,樂嗬嗬地招呼著四爺去庭院裏散步消食,連帶著散心了。

    這一散步就是一個多時辰,直走得她兩腿僵直,這才回到了屋裏頭。

    不過爾芙瞧四爺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大好看,不禁有些暗惱自個兒的心直口快了。

    一直到兩人安歇下,兩人都沒有再話。

    次日明,四爺要上朝,早早就走了。

    爾芙則因為今個兒不是進宮請安的日子,便免了各處的請安禮,趴在被窩裏,繼續和周公糾纏著,直到烏雅赫赫披頭散發如同瘋婦地跑過來求見,她這才滿臉不耐煩地起身洗漱、更衣梳妝……

    一襲頗為素樸的藕粉色棉袍,兩支碧綠剔透的玉簪……爾芙就這樣走出了暖閣。

    “到底何事,要鬧得你一個有頭有臉的格格這般不顧體麵地跑過來,連頭發都懶得梳理一下。”爾芙沒好氣地衝著下首行請安禮的烏雅赫赫,擰眉問道,這還真不是她故意要為難烏雅赫赫,實在是她這渾身乏累得厲害,擺不出和善柔婉的笑臉來了。

    烏雅赫赫聞言,哽咽著答道:“福晉容稟,婢妾如此,實在是心急所致,還請福晉擔待。”

    “心急?為何事這般急躁?”爾芙不緊不慢地問道,卻未如往常那般賜座免禮。

    烏雅赫赫這會兒也顧不上那麽許多,更顧不上去挑剔爾芙慢待自個兒,連忙道:“婢妾的乳母吳嬤嬤昨個兒入夜就突然發燒了,婢妾忙命人照大夫開出的藥方煎藥,喂吳嬤嬤喝下,隻是到現在都還是高燒不退,怕是有些不好了,請福晉安排個太醫替她瞧瞧吧。”

    “這怕是不合規矩吧,不如還是讓府中醫士替吳嬤嬤看看吧!”爾芙搖頭拒絕道。

    “福晉,丁醫士已是府裏醫術最好的醫士了,連他都對吳嬤嬤的情況束手無策,便是讓其他醫士過來看看,又能有何用呢,還請福晉格外開恩,請個太醫替吳嬤嬤瞧瞧,婢妾求福晉了,吳嬤嬤是婢妾的乳母,婢妾實在不忍心看她落得如此下場啊!”隻是烏雅赫赫卻並不同意這事,她跪著前行兩步,湊到爾芙的跟前兒,滿臉懇切的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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