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效仿著爾芙喜好挑選的袍服和發髻,她蒙著輕紗做遮掩的臉龐,這一切都讓已經眼神迷離的四爺分辨不出她和爾芙的區別,連蘇培盛想要上前阻攔,生恐是有人要做行刺不軌的人,但是卻還是被四爺狠狠踹了好幾腳,直到四爺那邊脫了褲子就要強上,他還沒能從地上爬起來呢……

    待到他熬過了腹中絞痛,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從假山後麵傳過來的隱隱呻吟和衣料摩擦發出的窸窣聲,這一切都預示著某項太過刺激的運動,也讓蘇培盛絕望得捂住了腦袋兒,千防萬防,防住了府裏那些心存野望的客居格格,卻沒有防備住自薦枕席的宮女,偏偏這個宮女還是正院福晉跟前還算得臉的二等宮女惜兒。

    雖然剛剛那一切都發生得很突然,但是蘇培盛還是看清了惜兒腰間的腰牌。

    與其他各院的宮女腰牌不同,因為正院是嫡福晉的居所,在正院伺候的宮婢腰牌是木質鎏金花紋的,如藤蔓般纏繞在腰牌上的鎏金紋路,在森冷的月光下,格外耀目分明。

    蘇培盛摘下歪向一側的尖尖帽兒,背靠著假山,滿臉苦悶地坐在有些冷的地上,揮手打發了旁邊的圍觀群眾,抱著已經熄滅卻還有些許溫度的燈籠,擰眉思考著,到底這一幕是嫡福晉爾芙的悉心安排呢,亦或是這個宮女的膽大妄為,他不敢肯定。

    雖然爾芙進府到如今,從未做出利用身邊宮婢固寵的事情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曾經剛進府的時候,爾芙是風華正茂的嬌俏萌妹,且入府不久就接連有孕,四爺疼她,也寵她,但是她現在卻已經過了花信之年,也許是這位嫡福晉覺得自個兒的韶華易逝,這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推自個兒身邊的宮女上位,不過瞧瞧那宮女的裝扮,蘇培盛又覺得這種猜測不靠譜,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能接受這種膈應饒設定吧,這簡直就是以身相替……硬生生給自個兒在府裏找了一個替代品,難道這位嫡福晉就不怕替代品成為正品,最終搶奪了她這位嫡福晉的所有恩寵。

    就在蘇培盛沉浸在思緒裏不能自拔的時候,貴福這個故意引著四爺來花園子裏兜風解悶的太監湊了過來,一臉鬼祟的建議道:“蘇公公,咱們是不是該讓人準備一頂軟轎過來,您瞧這頭不早了,夜裏又冷,咱們主子爺還是在露地裏……這要是咱們爺凍壞了身子骨,咱們腦瓜子就真的保不住了!”完,他還不忘指了指假山那邊,提醒蘇培盛注意那邊越來越急促的動靜,畢竟他們都是四爺身邊的老人兒,四爺的能力有多強,時間有多長,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倒黴催的太監們更了解了,不早些準備好,到時候是讓四爺和惜兒去哪裏呢!

    蘇培盛暗暗咬牙,卻顧不上收拾貴福了,直接扯下腰牌丟給貴福,命他去安排了。

    別以為他看不出這是一出雙簧,不管靜思居裏是誰對四爺的身體動了手腳,但是惜兒怎麽能那麽巧出現,還是在這樣一個夜黑風高的深夜裏,這可不是酷暑難耐的夏日,亦不是月朗星稀的仲秋時節,難不成惜兒在這裏賞花,這北風嗖嗖吹著,不惜兒一個宮女,就是他自個兒蹲在這兒都覺得心裏發毛,還有那個就掛在不遠處涼亭裏的鑲琉璃八角宮燈,別這宮燈是涼亭裏的標配,那完全就是引著四爺過去的北鬥星,貴福這子敢做出這種吃裏扒外的事兒,明個兒甭管這惜兒是個什麽下場,反正前院書房裏是沒有他貴福的位置了。

    他如此想著,伸手捶了捶身側的枯草地,真得好氣呦,卻還要保持微笑去麵對。

    畢竟現在誰也不能確定這個惜兒能走到哪一步,萬一這個惜兒真好命,一朝得寵,一索得男,直接升格為府裏的女主子,他蘇培盛再是四爺跟前的體己人,卻還不是要規規矩矩地稱呼惜兒一聲主子,所以他這一肚子邪火就隻能去折騰貴福這個和他一樣倒黴催的太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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