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想知道原因,隻要想到阿哥年紀就要遭這麽大的罪,四爺這心裏頭就如同刀攪似的難受,恨不得立馬將這個惡婆子拉出去杖保

    於嬤嬤不敢再多狡辯了,連連磕頭求饒著。

    她也不想丟了給阿哥做奶嬤嬤的美差,不過要是真的被人從阿哥的脈案上發現是她對阿哥下藥,才造成阿哥接連染病的話,她真是全家老的命都不夠往裏麵賠的,為了掩蓋住可能要了她命的真相,她也隻能兩害相權取其輕地承認是她疏忽照顧阿哥的身體,這才弄得阿哥接連染病。

    她相信隻要她承擔下罪責,她的同盟軍李氏會幫襯她的。

    如她所預料的一般,隨著於嬤嬤的話音一落,四爺和爾芙還沒等話,李氏就已經忙不迭地開口替她在四爺跟前求情了,一副悲憫饒菩薩樣,柔聲求情道:“這人麽,難免會有個疏忽的,便是親生娘親帶孩子,有時也難免有個磕了碰聊,於嬤嬤興許是這些日子太辛苦,這才會疏忽了阿哥,依妾身看的話,不如就罰幾個月月錢,懲大誡一番罷了,妾身相信於嬤嬤以後會警醒著些,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懲大誡,得真輕鬆,當真不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阿哥就算是病得再嚴重些,您也不會覺得心疼,隻是這阿哥就算不是您所生,也到底是咱們爺的親生骨血,堂堂愛新覺羅家的血脈。她於嬤嬤一個仆婦都敢如此輕待咱們爺的親生骨血,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姐姐您故意縱容的呢。”隻是可惜李氏有個豬隊友,烏拉那拉氏珍珠,這個一直在府裏頭上躥下跳地怒刷存在感的格格,還沒有瞧清楚是誰再話,便陷入為主的將話的缺成了是一向心慈手軟的爾芙,沒進門就迫不及待地發表了高論,所以當她進門瞧見滿臉鐵青的李氏時,她還很是不解地擰了擰眉頭,簡單對著爾芙行了個敷衍的福禮就姐妹情深似的湊到了李氏跟前坐下了。

    “雖烏拉那拉氏這話得難聽些,但是我也覺得很是有理,這於嬤嬤作為阿哥的奶嬤嬤,吃穿住行都有專門的丫鬟在跟前伺候著,無非就是照料著阿哥而已,若是這樣都辛苦,那些尋常人家的婦人就不要活著了。”爾芙瞧著李氏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滿臉惡心,不動聲色地拉了拉四爺攥緊的拳頭,免得四爺怒極做出什麽有失體麵的事情來,忙接茬道,轉移著四爺的注意力。

    於嬤嬤跪在下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此刻,她知道她想要輕鬆過關的想法,實在是太真了,這眼看著就要等到的好日子是沒指望了,這四爺府阿哥奶嬤嬤的美差是丟定了,心下倒是安定了。

    “行了,你們也不必陰一句,陽一句地在這裏打嘴仗了。

    李氏和烏拉那拉氏,你們都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這裏的事情有爺和福晉來處理就可以了。”四爺挑眉看了眼滿是擔心的爾芙,微微點零頭,橫了眼還在擠眉弄眼傳消息的烏拉那拉氏和李氏二人,冷聲吩咐道,完也不給二人回嘴的機會,一擺手就讓蘇培盛送二人出去了。

    臨水閣裏,該走的人都走了,重新清淨了下來。

    梁宇軼見這裏沒有自個兒的事情,也著實不耐煩聽於嬤嬤的哭聲了,找了個由頭就也走了,四爺對著蘇培盛揮了揮手,房間裏就剩下了四爺和爾芙,以及在內室裏照顧阿哥的詩情和外間跪著的於嬤嬤兩個仆從。

    四爺端坐在太師椅上,動作輕緩地寬著茶葉,凝神注視著微微波動的水麵片刻,終於將注意力落在了跪在下首的於嬤嬤身上,他眼神冰冷地再無半點溫度,將茶碗重重往於嬤嬤跟前一甩,茶水、茶葉和茶碗崩裂成一地的碎瓷片子,形成了滿地的狼藉,厲聲喝問道:“這裏沒有旁人了,福晉和爺就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在為何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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