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爸爸不想金百合來收拾散落的煤炭,是怕把她的衣服弄髒了。

    雖然金爸爸和金媽媽都沒有提考試的事情。但是,他們內心其實是很關心這個事情的。之所以不提,其實不是不想提,而是害怕提。這考得好還無所謂。如果考得不好呢?提了,反而加重了孩子的精神負擔。

    金百合見父親怕弄髒了自己的衣服,沒有讓自己收拾。隻好回堂屋裏去了。

    看著堂屋中央供奉著的“大慈大悲觀世音大士”聖像。金百合心裏默默地祈禱菩薩保佑父母身體健康。因為他們實在是太操勞了。一年四季,除了春節“停火”這幾天,基本上就沒有休息時間。

    金百合仔細地觀察坐在麵前吃飯的母親。她兩鬢的頭發都已經有一些泛白了。她胖乎乎的手,原本很好看的,也因為常年累月的勞動,失去了光澤,顯得特別粗糙。

    金百合的母親張學芬,是一位典型的農家婦女。由於她一年四季都在從事重體力勞動,基本上都是圍著烤酒的大灶和豬圈轉。而烤酒又是白天黑夜連軸轉的。從“開火”到“停火”,中間一天休息時間都沒有,十分辛苦。因為經常熬夜,所以她要比同齡人顯得蒼老一些憔悴一些,人也比別人胖得多。

    家裏的土地,本來是四處分散的。靠近公路的地方並沒有多少土地。因為公路兩邊灰塵較大,大伯家,三伯家,還有其他親戚些,他們都很嫌棄公路邊的土地。而父母又很待實得人,誰家不想種公路邊的土地,隻要找上門來,父母就答應人家把自家不在公路邊的土地和別人家調換。

    這樣一來,家裏的土地基本上就全部調換到公路邊上了。還有一部分土地是爺爺奶奶的,就還沒有調換到公路邊上。

    另外“金家大路”的村民原本還是有些“田”的,但是他們的“田”在瓦塘村的地界上,要去種田,需要走很遠的路。而瓦塘村的地又有一部分在“金家大路”的地界上。這樣一來,兩村的村民一合計,“金家大路”的“田”就和“瓦塘”的“地”調換了。於是,“金家大路”的村民就隻有地,而沒有田了。這也為“金家大路”的“金家”找到“烤酒致富”的道路,奠定了“包穀”的基礎。

    這包穀先是拿來烤酒。等包穀裏的澱粉糖化發酵,考出包穀酒,剩下的就是“糟子”了。“糟子”拿來養豬,又可變成錢。豬吃了“糟子”,產出的“豬糞”又回到地裏變成“農家肥”。這一循環,每個環節都產生了價值,創造了財富。所以慢慢地,生活就好了。

    在家裏的分工,基本上就是母親負責在家烤酒、養豬、種地。父親就負責上班,兼帶幫母親賣酒,幫母親烤酒、養豬、種地。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的農村家庭模式。不過,因為母親並不識字,所以她並不掌管“財政大權”,家裏的“財政大權”由父親“全權掌握”。以至於家裏的“家底”有多少,隻有父親大人一個人才清楚。母親隻能大概估計自己一年到頭還是很掙了些錢,至於具體掙了多少,那她就說不清楚了。不過她也不像別的婦女那樣喜歡爭著管錢。母親的信條就是:有錢就用,沒錢就掙。她不想為“管錢”而操心。因為烤酒、養豬、種地已經夠辛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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