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拍那兄弟腦袋:“那還不是怕你這酒鬼喝酒誤事。咱‘雲熹’號的口碑叫大哥打得響亮,今番若不是一個相識的老掌櫃舉薦,隻怕也拿不到這趟生意,砸招牌的事兒咱可不能做。”

那兄弟吐舌聳肩,一眾人等又嗬哈玩笑起來。

分明和和氣氣,如何而來的打架?

庚武不由蹙眉看向阿曉,問怎麽回事,無端撒甚麽謊話?

那狼臉冷俊,線條仿若刀削玉琢,隻看得阿曉心跳怦怦然。

阿曉縮了縮脖子,支支吾吾,戳這又戳那:“哦……那什麽,剛才那邊船在打架,東西扔來扔去,大概我看花眼了!反正你都得搬酒缸子,又沒白來一趟,你還得謝我不是?”卷著衣角,眼神不自覺往庚武那裏看,又臉紅紅地移開。

庚武看見了,猜度這妞對自己生了心思,當下決意不再搭理她。因見阿康還不來,便冷沉沉道一句:“送個女人也這樣慢,派個人去催催。”

大張笑起來:“哈哈哈,大哥對秀荷嫂子看得也忒緊!從前好歹路上還能叫兄弟們窺幾眼,如今叫大哥得去了,連看一眼都是奢侈。”

另一個插嘴道:“那也是大哥本事,叫你,你能把那丫頭疼得如今這般水靈?要換我娶了她,我也天天把她鎖在屋子裏,單等著老子回去伺候……”話音未落,見大哥雋顏冷肅,連忙猛地收聲——

“嘶,我、我什麽都沒說。”

庚武噙著嘴角,狹長雙眸帶笑:“爺的女人,可不是叫人輕易染指的。”

那嗓音雖一貫清潤,然而尾音收得卻冷卻絕,隻叫人莫名生畏。

阿曉便有些怕了,想到秀荷處境,怕是此刻已然被扛進了疤臉的老窩。

她不幹淨了,以庚武大哥這般狼野霸道的性子,必然會心生嫌隙。隻要他不碰她,時間一久,他總有想要女人的時候。

阿曉便狠了狠心,無害地笑道:“誒,青天白日不會有什麽事的啦!大概那幾個扛夫想要抬工錢,阿康哥討價還價路上耽擱了罷。大哥要是擔心,我這就去幫你把嫂子領來。”

不敢對庚武的眼睛,低下頭七七八八瞎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