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哪裏會痛?明明舍不得擰他,庚武托在秀荷腰穀處的掌心忽而收緊,好整以暇地勾起精致唇角:“住一晚上,便叫你舍不得再把為夫丟下。”

隨後趕來的阿曉站在漆紅木柵欄外,看見庚武與一名俊秀公子眉目含情,不由怪聲道:“嗨,那個小男人是誰?怎麽他們看起來好生相熟。”

阿楓解氣地撇撇嘴:“誰知道,你不會自己過去問他?”

“幫頭要出去?”

“唔。你給老子看好地盤,要是其他道上的敢來鬧事,派人去西街芙蓉客棧告我。”疤臉含著水煙鬥,一身正經商賈裝扮,正要上轎子,抬眼見阿曉著一身栗色的新褂子,兩瓣兒屁股在褂子下突翹,眼睛就移動不開。

“兩個在看什麽?見了老子不哈腰也不行禮,按規矩可要剁一根手指頭警示。”疤臉眯著濁眼把阿曉上下瞄看。

老色胚,爛死你。

疤臉男女通吃,那玩意兒上不曉得沾了多少花兒柳兒的髒病。阿曉心中罵著,麵上卻趕緊扯出來笑臉打圓場:“嘿,幫頭好,幫頭吉祥……小的在、在看那邊那個公子!娘娘腔樣的,好不麵生,在想要不要過去訛他一筆!”

疤臉隻當她胡扯,一邊語調陰陽怪氣道:“聽說最近在幫那姓庚的擼活,若是缺錢買衣裳,就去倉庫裏和老子說。想要什麽,老子都給你買。再要和幫外人扯不清,小心封了你溝子。”

去他倉庫裏人生就廢了。

“……幫頭那麽多倌兒姐兒都應付不過來,哪裏還敢叫您再破費?那姓庚的還欠我工錢沒還呢,小的這就討債去。”阿曉做著鬼臉,見庚武走近,連忙呼啦啦跑到他身後躲了起來。

疤臉一錯不錯地盯著阿曉的屁股跑遠,然而隻這順勢望去,一雙渾濁的眼睛卻將將一愣。那站在姓庚的身旁是誰?戴一頂瓜皮小帽,著一襲短褂長袍,低著雅秀的小臉,下巴尖俏俏的。小手兒攥在男人的掌心裏,忽而抬頭對他羞嗔一笑。

哼,不怪這小子把‘小個子’棄了,找了個這麽有味的,不曉得夜裏頭怎樣快活!

疤臉扯了扯麵皮,忽而和顏悅色地招呼道:“嗬嗬哈,幾日不見,聽說庚兄弟把偌大堇州府的醋都炒火了,怎麽今日有閑情在碼頭上閑逛?喲,這位小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