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道君,說是棄帥保車,可這車,還是在為帥拚命開路呢。”

    空空大師雙手合十,平靜開聲:“薑麒麟脫離了天路縫隙,現在在天路上狂奔,就算真到了壓身問心的時候,貧僧也有時間趕上天路了。”

    語氣平靜,仿佛將圓寂獻身一事,說的如同隻是抬腳趕路般雲淡風輕。

    “你也知道壓身問心了,真到了壓身問心的時候,那幾位的前車之鑒,你覺得以薑麒麟的狀態,能撐多久?”

    陳道君怒火稍微減弱了一些,卻依舊慍怒沉聲:“誰都可以死,誰也都可以付出代價,但東兒好不容易積蓄出來的巔峰狀態,一旦破掉,就再也回不去了,相較於薑麒麟現在拚命彌補,我更希望他直接死在天路縫隙中,然後你直接上去為東兒開路。”

    “這樣起碼能保住東兒的巔峰狀態!”

    言辭決絕,透著一股執棋者的冷血。

    但這樣的冷血,卻並未讓空空大師有半點反感。

    作為控局者,本就該如此,一切都以為達目標為基準,所謂冷血與否,隻不過是所處位置角度不同罷了。

    天路上。

    重新融合的天路,恢複如初。

    唯一不同的是。

    隨著天門震蕩和遠祖之聲,再度回響。

    壯闊天路上翻騰著的高聳血浪,也隨著大鼎的暴漲,相繼暴漲到了三千米的高度。

    說是浪潮,倒不如說是一座座巍峨血山,洶湧橫推,肆虐天路。

    麒麟虛影依舊身覆氣運金光,在天路上悶頭狂奔。

    有氣運金光的加持,它一路長驅直入,所向披靡,沿途的天威血劍和血浪,盡皆被它一頭撞破。

    本該遠超之前的天威血劍和血浪,卻好似對麒麟虛影根本不起作用一般。

    隻是,麒麟虛影身上的氣運也在快速退去,隨著氣運退去,它的速度也是在變慢。

    而在它身後,是璀璨絢爛的金光汪洋。

    有氣運金光,也有麒麟血燃燒綻放的金光,也有崔聞道的才氣火海的金光。

    三種金光,卻相互融合,難以區分。

    薑麒麟依舊背靠在才氣火海的壁障上,脫離危險後,腰身上的氣運金光早已經散去。

    這倒讓他心裏踏實不少,氣運金光從他和麒麟虛影身上漸漸退去,起碼證明了陳東並沒有因為他和麒麟虛影,而一直處於消耗狀態中。

    隻要陳東停止了損耗,他就還有盡可能彌補的希望,如果陳東一意孤行,為了保他,一直處於持續損耗的話,別說他瘋狂燃燒兩滴麒麟血了,就算是三滴麒麟血俱在,同時燃燒也難以補足!

    “東哥,麒麟會把巔峰狀態還給你的!”

    薑麒麟一雙金眸眸光堅定,抬手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鮮血,意識不斷催動命令著麒麟虛影瘋狂加速。

    而這樣的代價,卻是他眉心處的麒麟血燃燒的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著。

    突然。

    一道慍怒喝令聲直衝天路。

    “麒麟兒,你還不減弱麒麟血的燃燒速度?你還要不要踏天叩門?你還要不要承受接下來的壓身問心?你到底……還有沒有想過薑家?”

    一連串的質問,句句如劍,直刺薑麒麟心中要害。

    而這質問之人,赫然是壓抑祈禱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叱喝的薑大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