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野種之名,卻一次次不顧陳家鐵律,忤逆犯上,這等膽魄血勇,足以讓這些身居底層的保鏢們心生畏懼。

    更遑論,陳道臨大壽之日,陳東身負舉世功勳,橫壓陳家所有繼承者,一舉定鼎少主之位,引得天下豪門爭相恭賀,那得榮光萬丈,早已經如同烙印一般鐫刻在這些保鏢的心髒上。

    以至於此刻,麵對陳東,數十位滿身血腥的保鏢,竟是有一種類似動物界中被血脈壓製的惶惶恐懼感。

    陳東走到了剛才爆喝之人的麵前:“狗,你要噬主?”

    被陳東目光注視著,這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轉而又浮現出怒意。

    這特麽到底是誰來押解誰?

    一股強烈的羞辱感油然而生,這保鏢正要厲喝。

    陳東卻戲謔一笑:“忘了,去飛機上,將我的劍拿來。”

    “陳東!現在的陳家,已經不是曾經的陳家了,你這少主身份,對我們也不管用了!”

    這保鏢滿臉怒意,厲聲嗬斥道。

    “陳家自然已經不是陳家了。”

    陳東眯著眼睛,故作深吸了口氣:“這空氣中滿滿都是血腥和腐朽的惡臭,盡掌天下財的陳家,怎麽會有這種惡臭?”

    一語出。

    在場數十位保鏢盡皆臉色劇變。

    陳東繼續說道:“我來找你家主子陳道成,狗,就該聽使喚,否則……你問問你家主子?”

    這保鏢登時遲疑了起來。

    陳家家變,確實殺的人頭滾滾。

    可他的身份,和陳東相比較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而方才陳道成下令的時候,也並未讓他們當場斬殺陳東。

    猶豫了一下,這保鏢強忍著羞辱憋屈,悶頭跑上了飛機。

    陳東不顧數十位保鏢,緩緩轉身,望向機艙艙門,嘴角在笑,可眼眸卻漸漸眯起,凜冽寒光肆虐而出。

    很快。

    保鏢便麵紅耳赤,吃力地拖著無鋒重劍從艙門中走出。

    吱呀……吱呀……

    一路上無鋒重劍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氣氛,也變得格外肅殺。

    “劍來!”

    陳東左手插兜,右手直接伸向了保鏢。

    惶惶如獄的威壓,隨著這個動作,橫壓向麵前的這個保鏢。

    保鏢眼神飄忽了一下,刹那間汗毛炸立,如墜冰窟。

    耳畔響起陳東的聲音,靡靡灌耳,如有魔力一般。

    他甚至沒有絲毫猶豫,便吃力地將無鋒重劍的劍柄推到了陳東右手手中。

    下一秒。

    轟!

    狂風乍起。

    砰嚨!

    一聲巨響,血水飛灑長空,隨之濺射而出的還有血肉骨片,嘩啦啦的灑落到地麵。

    靜。

    一片死靜!

    突然的一幕,讓在場數十位保鏢都猝不及防。

    等到驚醒過來,一個個保鏢盡皆露出了驚恐之色,噤若寒蟬。

    視線中,一具無頭屍體正噴灑著血泉,朝地上倒去。

    這一幕仿佛在一個個保鏢的眼中,被慢放了一般,寒意跗骨入髓!

    旋即。

    陳東轉身,隨意的掃下了身上的血肉,然後掃視全場:“當狗就要有狗的覺悟,帶我去見你們的主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