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

    陳東在練功房中,一遍遍的揮舞著無鋒重劍。

    枯燥的揮劍,帶來的收獲卻極為豐厚。

    不僅能快速地適應無鋒重劍,同時也依靠著無鋒重劍的重量,錘煉體魄。

    極夜之下。

    白晝之間的區分,真的很微弱。

    不過陳東在匈奴待過一段時間,早已經適應下了極夜。

    又是一遍揮舞結束。

    陳東這才放下無鋒重劍,氣喘籲籲地盤坐在地上。

    滿頭大汗的他,扭頭看向練功房的門,估算著霍震霄應該差不多要來了。

    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無鋒重劍,陳東目光中帶著喜色。

    “五分鍾,能堅持五分鍾,已經夠用來進行一場戰鬥了。”

    五分鍾的時間,不長。

    但在激烈戰鬥中,也絕對不短。

    生死搏殺中,每一秒都可能分出勝負,決斷生死。

    相較於一秒生死,五分鍾還短嗎?

    這可比昆侖的“蟒雀吞龍”擊殺敵人的幾率,大得多了!

    話音剛落。

    身後便是響起練功房門打開的聲音。

    陳東回頭望去,果然,霍震霄帶著兩名裹著厚厚袍子的男人走了進來。

    陳東打量了一下兩個男人。

    一位壯年,一位老者。

    壯年身形魁梧粗壯,肩挑著擔子,邁步前行間,擔子上下起伏,大幅度彎曲的扁擔昭示著擔子極為沉重。

    而白發老者,則是與霍震霄並肩同行,滿臉風霜歲月痕跡,就連目光也有些渾濁,身子也佝僂了下來。

    “這麽早就來了?”

    陳東笑著打趣了一下。

    “事關重大,得來早一點。”

    霍震霄指了指身邊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北域最頂級的石匠,張老爺子!這位是他兒子,張無道。我們鎮疆城建造的時候,是由張老爺子一手把控的,很多細節,也是張老爺子親自設計。”

    陳東心中驚訝了一下。

    能被霍震霄委以重任到這等程度,可見眼前的一對父子,也是在石匠一藝中,登峰造極的宗師了!

    “陳東見過張老爺子,張大哥。”

    陳東起身對著兩人見禮問候。

    “小老弟,有禮了。”

    張老爺子笑著拱手抱拳,回禮道。

    隨即。

    老爺子也不含糊,直接對張無道說:“無道,把架勢擺開了,這是霍主宰之托,可不得拉稀擺帶。”

    “知道了,爸。”

    張無道憨厚一笑,將擔子放下,很快便是從擔子中取出了琳琅滿目的工具。

    而陳東,則在旁邊靜靜等候。

    不過他的目光卻是始終落在張無道的身上,有些古怪。

    張無道給人一種粗狂憨厚的感覺,手上也布滿了常年鑿石蓄出的厚厚老繭,整個就一老實手藝人。

    可以陳東的目光,卻是能察覺到一絲張無道粗狂憨厚下的異樣!

    這一幕。

    被霍震霄和張老爺子清晰捕捉。

    兩人對視一眼。

    張老爺子笑著說:“小老弟目光如炬,也應是霍主宰親近之人了,主宰不用避諱的。”

    聞言。

    陳東收回目光,錯愕地看了一眼張老爺子。

    緊跟著,耳邊便是響起了霍震霄的輕笑聲。

    “老爺子如此坦蕩,震霄就不再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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