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刹那間,陳東神情凜然,耳畔仿佛一聲大雷炸響。

    望著薑寒兒嬉笑的絕世容貌。

    他心裏登時翻起了巨浪。

    古家的血海深仇,他從未想過放棄。

    但父親的阻止,龍老的勸阻,讓他漸漸平息下來。

    顧清影最終的選擇,才確定了他暫緩報仇的決定。

    對古家,他一直不曾放棄過探查。

    對父親一直阻止他複仇,要求暫緩的事,他也一直耿耿於懷,無法釋然。

    隻是古家隱秘的實在太深,哪怕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手段,依舊一無所獲。

    但現在遇到了薑寒兒。

    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陳家能查到事情,薑家也能查到。

    父親不願意告訴他,但現在薑寒兒的意思,分明就是願意告訴他。

    “嘻嘻……看來你很想知道了。”

    薑寒兒的笑容有些俏皮,實在很難看出來,這一顰一笑是出自三十幾歲的女人臉上的。

    “呼……”

    陳東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驚駭地神情漸漸平複下來,緩緩地說:“我父親讓我暫緩報仇,是想等我確立為陳家下任家主後,能調動陳家力量,再進行。”

    “這麽簡單?”

    薑寒兒故作驚愕地說。

    陳東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薑寒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故作神秘的說:“你就不想想,你父親就是現任家主,這可是關係到你的血脈,也是他血脈的不共戴天的血仇呢,如果他真執意報仇,他還不能以他的名義調動陳家力量了?”

    陳東登時怔住了。

    這件事,他也曾經想過。

    但仔細一想,師出有名和師出無名是兩碼事。

    而他成為陳家下任家主,就是最關鍵的地方。

    不是下任家主,他就是所有人眼中的野種,就算父親要報仇,也會遭受到陳家所有人的阻攔。

    而成為了下任家主,父親調動陳家力量,就師出有名,陳家所有人想阻攔,那就變得可笑且無理了。

    這也是之前龍老勸阻他最深層次的理由。

    薑寒兒見陳東不為所動,也懶得再藏著掖著了。

    她靠在座椅上,聲音低沉地說:“其實吧,你出這麽大事,我早就知道了,不過呢你對我那麽壞,又和我沒關係,我是不打算特意告訴你的。”

    “今天既然遇上了,就正好提醒一下你。”

    陳東目光深邃,盯著薑寒兒,靜等下文。

    薑寒兒輕輕地將幾縷青絲捋到耳後,平靜的說:“你父親之所以讓你暫緩報仇,並不是因為古家太強,哪怕古家曾經是門閥,但也是消失後再度出現的門閥。”

    頓了頓,薑寒兒言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確實是個道理,可也要分對誰說,你們陳家雖說在時間上比不過我們薑家,可說真的,陳家確實是豪門第一,差的不過是時間而已,這一點我們薑家人都從不避諱的,如果陳家全力對付古家,那就是大獄橫壓,蒼穹傾覆。”

    陳東微微皺眉,悄然間,雙手緊握成拳。

    “之所以暫緩,是因為牽扯太深,深到一旦動手,可能會反噬到你們陳家。”

    說到這,薑寒兒的俏臉上滿是凝重肅穆,聲音也隨之凝重起來:“這麽說吧,當初古家消失,就是和你們陳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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