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

    陳東毫不猶豫地說。

    “嗯,和我的想法一樣。”

    神秘人點點頭:“先聽壞消息,才不影響好消息帶來的好心情。”

    陳東苦澀一笑:“你覺得我現在的心情,好消息和壞消息能影響我的心情嗎?”

    “不能。”

    神秘人聳了聳肩,頓了頓,說:“壞消息就是,古蜻蜓回古家了。”

    “嗯,這不算壞消息,不管她回沒回到古家,都會影響我最後覆滅古家,或者被古家覆滅的結果。”

    陳東冷漠地說,聲音透著無盡冷意。

    神秘人瞳孔縮了一下,聳了聳肩:“好消息就是,那個古家高手死了。”

    說著,他轉身指了指後山的方向:“我在那邊的一條小路上,找到了他的屍體,已經涼了,神情也沒有痛苦,應該走的很安詳。”

    陳東挑眉,看了一眼神秘人:“你殺了人家,還說人家走的很安詳,這話怪怪的。”

    “我猜他走的那麽快那麽安詳,應該是沒將你的事情吐露給古蜻蜓。”

    神秘人右手揉搓著下巴,猜疑地說:“按照古蜻蜓當時帶著王楠楠到家裏來的情況,她應該是對古家針對你的真實目的是不知情的,而且對王楠楠的蛇蠍之心也不知情。”

    陳東皺了皺眉,回憶著和古蜻蜓寥寥幾次的見麵。

    古蜻蜓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奇葩,甚至性格帶著些散漫隨意和乖張。

    如果真的知情的話,或許也就不會有那寥寥幾次的奇葩碰麵了。

    “她確實應該不知情。”

    陳東吐出一口氣,眯起雙眸,冷然一笑:“可她是古家人,事情發生到了這一步,沒有一個古家人會是無辜的。”

    淩冽陰寒,如芒刺骨,跗骨入髓。

    饒是神秘人麵對陳東,也不禁動作一頓,那股惡寒裹身的感覺,讓他都有些心悸。

    “你是打算不死不休了?”神秘人沉聲問道。

    陳東眼中寒芒大盛:“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否則天打雷劈容易劈到你!我老婆孩子被這件事波及,我身為丈夫身為即將成為的父親,卻在關鍵時刻必須得做出保大還是保小的決定。”

    “這樣的血海深仇,我如果不不死不休,怎麽去麵對我老婆?怎麽當一個丈夫做一個父親?怎麽去告慰我孩子的在天之靈?”

    言辭如刀,透著刺骨陰寒。

    說出這些的話時候,陳東寒霜滿覆的臉上,浮現中一股極致瘋狂的狠戾。

    神秘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氣。

    “既然事情暫時可能是隱瞞下來了,從理智而言,我還是勸你一句,哪怕和古家不死不休,也可以暫緩。”

    他默默地掏出香煙,放在嘴角,可拿打火機的右手卻在陳東注視下,輕顫了一下,這才打燃火苗,點燃了香煙:“古家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這件事很複雜,牽扯太深了,天底下沒有什麽平白出現的仇恨。”

    “嗬!”

    陳東冷笑了一聲:“我隻管報仇,哪管洪水滔天?我孩子……在天上看著我這個爸爸!”

    冷厲的聲音,猶如誓言,洪鍾大呂般回蕩在天台之上。

    刹那間。

    讓秋夜裏的風,變得猶如寒冬臘月,刺骨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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