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怎麽又和上次一樣,這家夥到底是誰?”

    “輸了,老子又輸了十萬啊!”

    “明明都已經快沒命了,為什麽還能逆轉?”

    ……

    哄鬧聲,幾乎快將地下拳壇的房頂掀開。

    簡直怨氣衝天。

    而所有觀眾都不知道,在這地下拳壇的上層,還會有二層包廂。

    包廂不過幾個,盡皆是容納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的地方。

    這也是為什麽,孤狼在地下拳壇格鬥,卻能得到富豪們拋出橄欖枝。

    其中一個包廂,燈光昏暗。

    巨大的單向玻璃窗前,一道人影靜靜屹立著。

    眺望著拳壇出口方向,半晌,一聲呢喃的笑聲響起。

    “真沒想到,你這麽優秀……”

    ……

    前往醫院的路上,陳東悶聲不出,看著窗外。

    一旁的昆侖有些尷尬,剛才的事情,他知道,至少在陳東的心裏,是他坑了陳東。

    出租車司機看著陳東的慘狀,也嚇得不敢說話。

    氣氛仿佛都要凝固了似的。

    半晌。

    昆侖終於還是開口,解釋道:“少爺……我剛才不是坑你,是想讓你從地獄中走來,將你對手送往地獄。”

    “這就是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陳東挑眉譏笑了一聲,繼續看向窗外,眸光漸漸深邃。

    他輕聲呢喃道。

    “其實,從小到大,我和我母親都在地獄的。”

    昆侖愕然。

    一場戰鬥,一句野種,卻將陳東一直不想示人的記憶挖了出來。

    他自嘲一笑。

    “你見過一個四歲大的孩子,在大年夜人人團聚的時候,冒著風雪,一家家敲門去跪著求人家給點錢,幫忙救母親,最後在人家一聲聲野種的譏笑下,施舍了點錢,救好了母親嗎?”

    “你見過一個母親三十就頭發花白了,忍著各種委屈謾罵和毆打,熬了半輩子,隻為養大一個孩子嗎?”

    陳東緩緩回頭,眼睛早已經紅了。

    看著呆愣的昆侖,他笑了笑:“我見過……二十多年!”

    昆侖嘴唇囁喏,剛要說話。

    陳東卻搓了搓臉,神情恢複平靜:“我知道你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但你不知道死和生不如死的區別,你想讓我從地獄中走出來,卻不知道我在生不如死的地獄中困了二十多年。”

    “對不起……”昆侖知道戳到了陳東的傷心事,急忙道歉。

    陳東擺擺手,笑了起來。

    這一刻,再無剛才的頹靡和沮喪,取而代之的卻是陽光和堅毅。

    “我不曾放棄的,也不知道放棄是什麽,從小到大就是這麽一步步走來的,往後也會走的更遠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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