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方子仁在家的時候,陸琴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將房門緊緊反鎖住,生怕他半夜溜進來,但這夜他不在家了,她反倒有些心神不寧,還意外的失了眠,起先她還以為他不在家,她一定會美美的做一個夢的。

    這一個夜晚,陸琴不得不承認,她的心緒有些煩亂,一來是因為方子仁不在家,二來是她無法忘懷白天許海天對她說的話,她怎麽都不會想到,張晴晴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竟會不孕。

    她不想多事,她在心裏發過誓的,從跟許海天分手之後她就告訴自己,她跟他已經徹底斷了關係,她不應該為他再煩惱的,這是他跟張晴晴,許家跟張家的事情,與她無關,她管不著,也沒能力去管。

    陸琴是說服了自己把這件事情放下,可許海天就沒法不去麵對了,他隻不見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剛一回到家就被不安的張晴晴質問。

    “海天你去哪裏了?怎麽沒告訴我?”

    許海天有點不大想搭理她,自從知道她不孕之後,他發現她開始變得敏感多疑,有時候還神神叨叨的,不像之前有事沒事就喜歡跟一幫富家千金出去逛街啦購物做SPA什麽的,可現在她總是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且一刻都不能離開他似的,外界看來很是羨慕他們的恩愛,可實際上許海天快瘋了,他真是一點空間都沒有了。

    麵對張晴晴的質問,他隻好隨便編了個理由:“公司突然有點事情,去處理了。”

    待他說完,張晴晴久久未說話,他以為沒事兒了,正要上去洗澡,而這時張晴晴卻冷不丁的衝他大吼一聲:“你騙人!我打過電話去公司,你根本沒去,海天,你為什麽要撒謊?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你說你說!不說清楚別想走!”

    張晴晴吼出聲的同時還伸出手來一把將許海天緊緊拽住,生怕他逃走似的,搞得他都有點被嚇著了,而且有些生氣了。

    “晴晴,我說了出去辦事了,你怎麽不肯相信我呢?你不信算了,我真的累了,洗洗睡了。”

    “不行,不交代清楚不許幹別的,你說,你究竟去幹什麽了?見誰了?”

    許海天十分無奈起來:“真是出去辦事了,哎呀,行了,別鬧了。”

    許海天的話把張晴晴刺激得更發毛了,她一下子跟炸了鍋似的,脾氣開始洶湧澎湃起來,怎麽都克製不住,最近她真的太沒安全感了。

    盡管許海天苦口婆心,但張晴晴依舊不依不饒,鐵了心似的要跟他耗到底。

    “是不是出去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了?見女人去了?”

    這會兒許海天的忍耐已然到了極限,要不是因為礙於張晴晴的麵子,他早發火了,不至於讓著她到現在,但她這麽不知收斂,人說結婚是愛情的墳墓,在許海天看來卻是牢籠,讓他失去了身體和心靈的自由,生不如死,簡直比墳墓還要可怕百倍。

    他怒了,十分惱怒。

    猛一拍桌,他也控製不住的衝她嚷道:“晴晴你真是夠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你就像個瘋婆子,完全不像個大家閨秀,讓人討厭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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