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別跑了麽”,識破了貝恬的詭計高就也沒什麽心思跑下去了。

“是,我是跑的慢,你就不能等等我麽”,貝恬還在斥責呢,“一點都不紳士”。

高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就那麽想要追上我啊”。

這話咋一聽好像沒什麽毛病,但仔細一品卻有一語雙關的意思,貝恬的反應再慢這點門道難道還會摸不著麽。

“那,要不,不跑了”,高就順勢就給了一個台階,“我紳士一點,請你喝杯咖啡如何”。

貝恬琢磨的轉了下眼珠,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這蔓藤屋,一點都沒變,頃刻間仿佛……貝恬使勁的搖了搖頭才揮去腦海裏的畫麵。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嗎”,高就看了眼貝恬的臉色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妥。

“不,沒有,挺好的”,貝恬大大方方的咧著笑。

剛剛不還針鋒相對的麽,這會兒麵對麵坐下怎麽突然又變那麽文靜了。

貝恬,“那個……”。

高就,“剛剛……”。

“你先說”,兩人異口同聲道。

高就做了一個手勢,是讓貝恬先說的意思,這回倒是紳士。

“我是想說,下半年的賽事還挺多的,而且校運動會也要開始了,我是不是也應該加緊急訓準備準備”,說完貝恬大口咬了手裏的三明治。

“你的首要任務是先把骨頭給接好了,現在不是你該操心比賽的時候”。

“那不行,實戰才是硬道理”,貝恬塞滿一嘴說話含糊不清的。

“你要是骨頭不夠硬,上場也就出洋相的份”,高就強硬的說。

理是那個理,“那~你總得給我製定個恢複計劃吧”。

“嗯,下周開始”,與其讓她自己瞎練,高就還不如把她放在自己身邊。

“OK,行吧”,貝恬很滿意兩人在此基礎上能夠和諧一致,“剛剛你想說什麽來著”。

“噢,那個,也沒什麽”,高就忽然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猶豫要不就別問了,免得顯得自己好像跟個小心眼似的。

“奇奇怪怪的”,貝恬輕聲嘟囔。

“你眼睛怎麽了”,剛才就覺得貝恬哪裏怪怪的,眼睛腫的像是哭了一晚似的。

“噢~”,貝恬搓了下眼睛,“昨晚氣的一晚上沒睡好,失眠了”,打了個哈欠說,“現在又覺得有點困了”。

“氣什麽”,高就玩笑說,“舍不得石膏臂麽”。

貝恬很嫌棄的白了一眼。

“行吧,說來聽聽”,高就倒是好奇有什麽值得氣成這樣。

“哎……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心態崩了”。

“嗯,你這心理素質確實需要重新建設”,高就揶揄道。

“拉倒,不說了”,貝恬愈加氣惱的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

“好好好,我不說,聽你說”,偶爾皮一下這感覺還真不賴。

貝恬撅了噘嘴無精打采說,“有塊拚圖找不到了”。

“啊?什麽?”,高就怕是自己沒明白什麽意思,拚圖的樂趣不就在於找不到又樂在其中嗎,“你又不趕時間,找不到就慢慢拚啊”。

“哎呀,我都找到999片了,就缺那一塊,你說氣不氣”,貝恬咬著牙捏著拳頭在桌上憤憤一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