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一進屋就看見貝恬像青天大老爺似的坐在沙發上,這造型這架勢,該不會是等著開堂審訊吧。

“你餓不餓,我去……”。

“高老師怎麽來了,他來這裏做什麽”,貝恬打斷道。

“剛剛不是說了麽,他就是路過來看看我”,原來人在說謊的時候都一樣,都不敢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

貝恬眯著眼努了努嘴,“那,剛才高老師說你會出國,是真的嗎”。

高就斜著眼反問說,“所以,你是在擔心我會出國?”

“額……我……那個……我餓了……”,貝恬噘著嘴回避了高就的眼神。

“剛剛我們是在說,以後有機會的話,俱樂部也可以出國參賽”,高就換了種解釋算是委婉的回答了貝恬的疑問。

“是嗎,真的嗎,我也可以?”,貝恬忽然興奮到神采飛揚。

“怎麽,肚子不痛啦”。

“嘻嘻,我肚子餓了”。

在貝恬麵前高就永遠都會是她最堅實的後盾,所以,她在哪他就在哪。

受非主觀因素影響,被貝恬這麽一耽擱,這暑假也就接近尾聲了,未完成的遊泳課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補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想到之前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教的人和學的人幾乎一樣生無可戀。

“滋~”一聲震動。

高就點擊一看,“看星星嗎?”

樓上樓下居然還發信息?高就抬眼看了看天花板不禁勾起了嘴角。

“還挺會享受嘛”,高就三兩步就上了露台。

“所以邀請你嘍”,貝恬正翹著小腳得意的很呢。

高就拖著懶人沙包剛想坐下貝恬又問,“要不要喝一杯”。

“喝一杯?”

“嗯”,貝恬興奮的點點頭,眼裏寫滿了渴望。

“嗯哼”,高就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好,我下去拿”。

良辰美景不就應該搖晃起酒杯麽,貝恬腦子裏滿是美哉美哉的暢想。

“喏”,不一會兒高就屁顛顛的拿著酒水就上樓了。

“Yes~”,貝恬扭頭一看,“No~”。

“怎麽啦,有什麽問題嗎?”

貝恬看看高就遞過來的牛奶,再看看他自己手上的啤酒罐,“Serious?”

“Absolutely”。

“開什麽玩笑?”,貝恬舉著牛奶懟到高就麵前,“不覺得這很煞風景麽”。

“我可不想大半夜的還得伺候你”。

“誰要你管我了”,貝恬扭轉過身指了指身後的臥房,“從這走到那才幾步路”。

“幾步路也不行,自己什麽水平心裏沒點數啊,什麽時候居然還學會好這一口”,高就自己咪了一口小酒,“明天你爸媽就回來了,萬一你再來個頭痛腦熱肚子疼,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誰讓你負責了”,貝恬小聲的埋怨了句,不過還是乖乖的喝起了奶,雖然心有不快,但還是省點事的好,等回去了再跟姐妹們痛飲幾個回合,那也總比在這跟他喝悶酒的好。

兩人鬥了幾句又回歸於平靜。

夜很靜,隻有動物們的演唱會仍在聲聲不息的輪番上演;天很黑,隻有一閃一閃亮晶晶躲藏在雲層裏溫柔撫平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