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貝恬攪著麵輕笑一聲,“喲,回去談戀愛的人這是怎麽了”。

“還說呢,太黏糊”,妮娜厭倦的說。

“難道你是想要他去黏糊別人麽”,貝恬開玩笑說,“我可想象不到還有誰會有這福氣”。

“你呀,還能有誰”。

“嗬~托您吉言哈”,貝恬歪著腦袋夾著手機這才騰出手來關火端鍋。

“你就是太軸,還……”

妮娜的諄諄教誨才剛開始,忽然一聲銳利的慘叫,然後就是叮鈴哐啷的鍋碗瓢盆聲。

“喂~喂?喂!!!”,妮娜在電話那頭咋咋呼呼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貝恬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都被泡在麵湯裏了,好在還能聽見妮娜的聲音。

“沒事沒事,先不說了,麵都灑了”,貝恬對著手機嚷嚷的掛了電話。

“啊?什麽?喂?”,本來還想找貝恬解解乏的,這還沒說上幾句呢怎麽就掛了。

想吃口熱乎的怎麽會這麽難,結果麵還沒吃一口就灑的一片狼藉,腿腳都被燙紅了一大塊。

饑餓本就影響情緒,現在這亂糟糟的,別說是食欲了,什麽欲念都別想了,光是收拾殘局都能折騰夠久的。

地上的殘渣擦了好幾遍,貝恬貼在地上聞了聞,直到覺得沒味了才罷休。

腿上被燙紅的地方被水一衝刺辣辣的,貝恬倒也不是太在意,看了下皮肉完整也就沒太當回事。

還不如去工地呢,消極怠工一整天,什麽事也沒做成,奇怪的是這麽一搞,除了倦乏好像也不覺得餓了,大概是睡了一天人都虛了。

暑假這電視劇怎麽播來放去的就那麽幾部,大多劇情裏的台詞貝恬倒背都能如流,日盼夜盼的假期什麽時候變得此般了無生趣。

“睡了?”

剛還在因為手機沒有來電沒有信息有些些稍稍的沮喪,怎麽忽然就被人惦記上了。

這時候高就怎麽會來聯係,不會又要布置什麽新任務吧,要不還是假裝沒看見算了。

“還沒”,貝恬斟酌了半天如實回複。

“明早6點,東明湖10KM”。

什麽啊?才休息一天又得拉練!要知道是這樣剛剛就應該裝睡才是。

貝恬挺直了腰板靜思默想,得斟酌下該用什麽借口才好有禮貌的體麵拒絕。

“嗯,好吧”。

“嗯,睡吧”。

一直在樓下等到貝恬家的燈光都熄滅了高就才發動起車子緩緩駛離。

這兩天高就在感情上的執念愈加的濃烈,很激進的想要確認些什麽,甚至於很急切的想要表達些什麽,以至於總想著能離貝恬近點近點再近點,就算是要把她揣在身邊都不夠他滿足。

為了明天一早能順順利利的打醬油,即便已經睡了一整天貝恬還是百無聊賴的爬上了床,順手就給自己設定了幾個叫醒鬧鈴。

你說這叫什麽事呀,人有時候還挺奇怪的,明明這不想要那不想去的,可如果真有人問起來,那不還是沒能拒絕麽。其實搞不懂的人是自己,這哪是不會拒絕啊,根本是潛意識就不想拒絕又不敢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