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倆的問題貝恬很是平靜,就好像真有這麽思考過一樣。

見貝恬沒有絲毫反應,林玲和妮娜忍不住就暴雷了,“你不會是真的吧,我去”。

兩人過激的反應簡直振聾發聵,就連樓下那幾位漢子都被震的顫巍巍的看著天花板發懵,更別說是夾在中間的劉貝恬了。

“沒有,沒有沒有”,貝恬趕緊澄清說,“我,我隻是,隻是不想就這麽草率的把過去都給抹去了”。

林玲,“留戀?不甘心?還是不舍?”

“隻要不是草率的開始,那怎麽能說是草率的抹去”,妮娜認真的說,“沒人想要你抹去什麽,他不過就是你的前任而已,沒必要為了一個不可能就斷了所有可能性吧”。

“也不是這個意思”。

林玲,“那是什麽意思”。

“我覺得……就好像……如果我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就是對過去的否認和褻瀆”。

“啥?什麽?”,妮娜沒想到貝恬居然還會有這麽荒唐的想法,“對感情忠誠那是對的,但沒必要跟已經逝去的感情死磕好麽,你這是盲目,是瞎”。

“忠誠個屁啊”,林玲憤憤的咬著牙,“你倆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跟守活寡似的,現在分手了難道還要守喪啊”。

說著說著貝恬的眼角又濕潤了。

“誒誒誒,不至於不至於”,妮娜慰藉的拍拍貝恬手臂,“你要紀念也好,緬懷也行,可那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懷念的時候你可以回頭看看,但眼睛之所以長前麵不就是為了讓你往前看麽,不然人類進化的時候眼睛就該長在後腦勺啊”。

“就是,你該不會是退化了吧”,林玲,“難道韓磊還比不上趙宇對你用心?”

妮娜,“誒,不帶你這麽別有用心的啊,照你這麽說,那高就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怎麽聊著聊著還攀比舉薦起來了。

其實貝恬也不是沒有想過,趙宇、韓磊,還有高就,但是……根本沒法比……這不是能列舉一二對比打分就能論出個勝負的。

直到現在貝恬還清楚記得趙宇對自己的好,但那些曾令自己傷心難過或悲憤的記憶卻越來越模糊了。

但凡是能成就韓磊或高就中的任何一個,估計林玲和妮娜也不會像現在這麽挫敗。顯然光憑這一晚的療愈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要真能這麽容易就隨了林玲和妮娜所願,那她也就不是劉貝恬了。

聊到最後大家已經不記得自己在說些什麽了,可能在睡意的侵蝕下說什麽都無關痛癢了吧。

那天晚上貝恬又做夢了,分手之後想要再見到趙宇也就隻能在夢裏。

他們又回到了高中那間熟悉的教室,趙宇就坐在自己身邊笑嗬嗬的看著自己。貝恬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但隱約中仍記得自己和趙宇已經分手了……

可趙宇卻說,“怎麽會呢,那都是開玩笑的,我怎麽會和你分手呢”。

錯愕中貝恬清楚記得,趙宇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

“醒醒,醒醒~~~”。

才剛有點眉目就被人給攪黃了,也不知道剛剛那是誰,被左右夾擊了一晚上,貝恬睡的真是腰酸又背痛,眼皮子的分量足有千斤擔。

原來,不過夢一場。

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看來是真的,又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自己心底還僥存奢求。困頓中貝恬又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免不了又對真心產生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