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貝恬還能用比哭還醜的笑來克製住自己的悲傷和失落,可等人一走貝恬藏在眼角的淚花就再也掛不住了。

不過就收拾一個餐桌的間隙,等小姐姐再回首,貝恬的位置上就隻能下咖啡和蛋糕了,蛋糕一口未動,咖啡還有熱氣。

一走出牙買加貝恬就再也不用裝下去了,這雨就是最好的偽裝。原本以為隻是來懷舊的,沒想卻成了一個人的緬懷。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肯定不是想的那樣,或許是人家看錯了呢,在一起的時候趙宇就答應過,就算哪怕真的有一天會分開,這裏也隻會是他們兩個人的獨家記憶。

一邊走著一邊貝恬仍不停在給自己洗腦,即便是退無數步,貝恬仍堅信趙宇不會忘記承諾破壞回憶。但用心一想,哪還有什麽承諾啊,不過是早已成枉然。

看了眼衣兜裏不停震動的手機,貝恬現在可沒有心情去應付妮娜的來電,風裏雨裏現在隻想在夜裏好好靜靜。

“滋啊~滋啊~”的震動就跟小蜜蜂似的,擾的貝恬根本沒法集中紛亂的心智。

“喂~~~”,勉強調整語氣貝恬才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呢”,妮娜很是輕快。

“噢,喝咖啡呢”,貝恬擤著鼻子咽喉灼熱。

“喝咖啡你不叫我,不夠意思啊”。

“我……我就是……”,貝恬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麽,眼淚很不爭氣的爭先恐後混入雨水當中。

如果沒聽錯的話這可是很明顯的哭腔啊,“你在哭?”

好不容易憋了一路,被妮娜這麽一問,貝恬一下子就崩了。

“嗚嗚嗚嗚嗚~~~”。

“怎麽了怎麽了,你別哭啊,出什麽事了”,妮娜被貝恬的突如其來更是心慌。

“他明明答應過,不會帶其他人來的”,貝恬斷斷續續哽咽道。

“誰?什麽?你說什麽?”,妮娜心裏一驚,該不會這麽狗血遇見前任帶著新歡吧。

“說是一個黑長直的女生”,貝恬哭哭啼啼的根本表達不清一個完整的核心。

這讓妮娜很擔心,“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

貝恬胡亂抹掉臉上的雨水還有淚水,嚎啕的責問道,“為什麽要說話不算數,為什麽答應的事又做不到”。

妮娜甚至都還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大致應該跟她前任脫不了幹係,剛想安慰兩句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叫喊。

“怎麽了怎麽了”,妮娜慌裏慌張的跳了起來,該不會悲憤交加真出點什麽事吧。

貝恬哭泣的吐了口髒水,一輛快車經過濺了一身的泥巴,杵在原地腦海裏突然就響起了趙宇常唱的那首兒歌,“我心裏正得意,一不小心,嘩啦啦,就摔了一身泥”,調侃的不就是現在的自己麽。

盡管妮娜好說歹說的安慰相勸,可這時候貝恬完完全全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還有自己和趙宇曾經的那個世界,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在乎別人的看法和意見,在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後,貝恬仍倔強的行走在暗黑的街頭,默默堅持又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