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間,社團活動就快開始了,可劉貝恬還沒有來,高就心裏有種莫名的不安,總感覺似乎有什麽事情正在發生。

“誒,你怎麽有空來看我打球了”,卓越突然驚喜的喊了聲,聽口吻更像是在炫耀眼前人。

“喔~~~”,隊員們瞎起哄的亂湊熱鬧。

高就轉身看了眼,喬妮娜這時候出現在這兒肯定是有什麽事了,“你怎麽在這兒”。

“你這什麽語氣,好像很不歡迎我似的”,妮娜假裝生氣的噘了噘嘴,“讓我來我還不樂意呢”。

“誰讓你來的”,高就沒好氣的說。

“我我我,我讓她來看我打球的”,這兩人一見麵就掐架,卓越也隻好主動申請當炮灰了,“給我個薄麵還不行麽”。

“跟他沒什麽關係”,妮娜立馬就給卓越piapia打臉,“是劉貝恬讓我來的”。

“她自己人呢”,高就隻關心這個。

“她請假了”,妮娜輕描淡寫的說。

“去幹嘛了”,高就需要追問到事無巨細樣樣知曉。

“約會去了”,妮娜不痛不癢的回答道,像是故意在挑釁高就的極限。

“來來來,打球了打球了”,眼看這氣氛即將一觸即發,卓越這塊夾心在兩片餅幹中間都快被擠窒息了。

“和誰”,高就不依不饒的一心想求個徹底。

“還能和誰啊,她男朋友唄”,妮娜故意壞笑說。

卓越心想,完了完了,這下真不好收拾了。

高就的心情還沒完全沉澱,妮娜忽然又補充了句,“也有可能回來就成她前男友了”。

“什麽意思”,高就猛的鋥亮了眼神。

“出發前貝恬用視死如歸的氣質說,這可能是她最後的戰役”。

“他們約了哪裏”,高就擔心的都急眼了。

“不好意思,情報工作還沒那麽細致”,妮娜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趙宇和貝恬之間的空氣密度像是被抽真空了似的無處透氣,兩人手裏的咖啡早就沒有了熱氣,盤子上的蛋糕除了塌陷幾個角之外幾乎沒動分毫。

兩個人不說話的樣子格外凝重,看得出來彼此都在克製和壓抑。

“嗯,那個,我去下洗手間”,貝恬覺得自己需要找個地方換換氣。

“噢噢噢,好”,趙宇看著貝恬有種說不出的感受,隻是此刻他也需要空間來重新呼吸。

衛生間的鏡子前,貝恬覺得自己出奇的平靜,沒有大起大落的歇斯底裏,隻是看著看著卻笑著哭了。很想哭的聲嘶力竭來表達自己的撕心裂肺,可這時候的眼淚卻悄無聲息而強勁有力。

至少,最後一次,仍需堅強。

擦幹眼淚,貝恬對著鏡子溫婉一笑,或許這是給自己最大的鼓勵。

從衛生間出來貝恬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好像是約了一位長久沒見的老同學在敘舊,隻是心裏的隔閡就像他們彼此不曾靠近過一樣疏離。

趙宇不知道該用什麽情緒來麵對,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麽臉麵去麵對,看見貝恬一臉輕鬆的模樣卻紅了鼻頭,看見她睫毛上沾的淚花濕了眼眶,趙宇一時哽住的喉嚨也不知道還能開口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