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走後高就才真正貼心關心起心上人來,剛剛這麽多人在也不好意思表露的太過明顯,但心裏的忐忑就一直懸著沒著落過。

“劉貝恬,誒,醒醒”,高就側轉過頭,臉對臉第一次跟貝恬靠的這麽近,近到自己的鼻頭上方就是她的鼻尖。

“嗯~”,貝恬從鼻腔應和了聲。

這軟糯的聲音就跟化骨綿掌一樣穿透了高就的防線,手腳一軟貝恬差點就從背上滑了下來,高就趕緊冷靜的回過頭來把持住自己清晰的頭腦。

“劉貝恬”,頓了幾秒後高就又輕聲呼喚道。

“嗯?”

“你累麽”。

“嗯!”,貝恬這是真的累到傷痕累累。

“累就別等了”,高就感慨的說,“不值得”。

“嗯?”,感覺像是冥冥中靈魂深處寬慰的指引,貝恬懷疑自己是聽力出了問題,還是理解出了問題,要麽就是感知出了問題,這酒後的幻覺未免也太過於真實。

“我不累,我等你”,高就如此堅定的說道。

貝恬現在更像是清醒了幾分,吃力的眼睛微張想要確認什麽,奈何體力上卻掙紮不出什麽動靜來。

“來了來了”,思思和武藝氣喘籲籲的從宿舍樓跑來。

“卓越呢”,思思東張西望的看了眼,“才把妮娜送上去他就不管你們倆啦”。

“他……”,高就剛想開口替卓越解釋幾句。

“我像是那種人麽”,卓越抖了抖手裏的袋子從後頭走來,“去給祖宗們買蜂蜜了”。

武藝看了眼順手接過卓越手裏的蜂蜜,“算你還有點良心”。

“你們五個人晚上怎麽睡”,高就還是關心下切實問題來的實際些。

“放心吧,我跟武藝睡”,思思轉過身背對著高就,“把她交給我吧”。

高就遲疑了一下緩慢把貝恬放了下來,貝恬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人一樣隻能任人擺布,她很想睜眼看看眼前人,可沉重的眼皮和模糊的淚水隻會讓人雙重的疲憊。

毫無行動力的被人從一樓連背帶拖的扛上了五樓,劉貝恬像是比兩個苦力還辛苦,好不容易躺上床整個人都像是被狠狠摔打了一樣。

高就和卓越站在樓底觀望了好一會兒,仰著頭搞得好像真能看見什麽似的。

“走了走了”,卓越拍拍高就的手臂,“安啦安啦”。

高就大歎一口粗氣,不讓她們吃點苦頭真是永遠不知道怎麽才能長點心。

這一晚上寢室裏那叫一個哀聲四起啊,時不時就會有誰在那哼哼唧唧的,思思和武藝也隻好相互依偎的擁抱取暖了。

也是不指望能在周一早上的訓練場上看見劉貝恬的身影了,忙活一晚上整個寢室全麵陣亡,曠課了大半天才算是活過來有點人樣。

“你們倆怎麽樣啊”,妮娜趴在床頭慵懶的問。

“這會兒才知道什麽叫頭痛欲裂”,朱莉捂著腦袋在床上擰巴扭曲。

思思,“讓你們倆喝,看你們倆喝的”。

武藝,“好喝嗎,還喝嗎”。

朱莉一個翻身,“喝,小酌,怡怡情”。

“對對對,再好不過了”,妮娜配合的搭腔道。

“好什麽好,一點都不好”,貝恬痛苦的踢了幾下腿,終於能開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