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完成了願望清單上的一件小事,可能完成形式上跟預期有小小的差別,所以心裏總歸還是空落落的,走出照相館就好像沒來過一樣。

形影孤單的走在路上,明明可以選擇用更快的方式回家,可貝恬就是想像苦行僧一樣一步一個腳印的腳踏實地,或許隻要足夠的累說不定就能好好的睡。

難得這一夜都沒有失眠,可睡醒渾身腰酸背痛腿抽筋的,適合跑步的腿還真未必適用走路,怪不得每次逛街林玲她們就像劉姥姥在逛大觀園,貝恬就跟掉進迷宮裏的小白鼠似的,隻想早點找到出口。

最近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讓貝恬清瘦了不少,想歸想,但也不是什麽道理都能靠思考就能疏通的,特別是感情上的事原本就不太講道理。

在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貝恬對自己寬容了不少,至少很清晰就找回了自己在朋友圈裏的一席地。

“姑奶奶,你可算是回來了”,貝恬一進屋妮娜就迎了上去,“你怎麽都不接手機啊”。

“怎麽啦”,貝恬一臉懵逼,照理說這照片都發布了,應該也沒自己什麽事啦,“我手機在背包裏,車上太擠沒聽見”。

“我都快餓死了,你怎麽才回來”,朱莉埋怨說。

“啊?”

“你吃飯了沒”,看思思幾乎是準備出門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很在乎貝恬到底吃沒吃。

“我吃……”。

“你肯定沒吃”,貝恬剛放下肩上的背包,妮娜就急著把她往門外推。

“這是要幹嘛去啊”,貝恬始終都在狀態外。

“吃飯呐,就等你了”,武藝走在最後關上了寢室的門。

大家共處一室這麽久,各自的脾性都了解的七七八八,無論是喜是憂劉貝恬依然是大家的團寵,也是最讓人操心的那個。

為避免矯情,這些天以來,貝恬總習慣一個人靜靜舔舐傷口,自以為是的掩飾卻格外惹人心疼,但自怨自艾了這麽久是不是也該換換心境了。

感情上的事外人想幫忙都沒勁可使,但友情上尚有大把的空間可以發揮。大家借著爆單的由頭就是想帶貝恬好好搓一頓,給她癟了氣的生活重新鼓鼓勁,吃飽了才有力氣站起來,站穩了才有精神繼續折騰。

“我們認識這麽久居然還沒一起喝過酒,那怎麽能行”,妮娜這是還沒喝呢就先嗨了。

“對啊,這吃火鍋怎麽能沒有酒呢”,朱莉豪言壯誌的一上來就要了幾瓶酒。

“我來親戚不能喝”,思思遺憾的擺擺手。

“那你來點”,朱莉眯著眼把酒瓶指向武藝。

“我是酒精過敏,一喝就起疹子”,武藝也斷然拒絕。

“真掃興,沒勁”,朱莉又把目標轉向貝恬,“你該不會不賞臉吧”。

“我……”

“她能,她會”,妮娜立馬把貝恬的酒杯遞了上去,“你可是我的首席功臣,喝,必須喝,我們都在還怕什麽”。

這氣氛沸騰的冒泡,就像剛煮開的火鍋,貌似就該來點酒精助助興,貝恬卻之不恭的接過了斟滿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