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的一隻手一直護在貝恬的肩膀上,直到腳上的速度勉強可以算是跑起來了才撒手,這時候的卓越早就不知道躥到哪兒去了。

    一開始大家都自顧自在擁擠的賽道上調整節奏和配速,左躲右閃的想趕緊跑在前頭搶占先機,免得被擠在半道中央沒法前進。可這都快到1公裏開外了,貝恬發現高就竟然還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你不用照顧我,快到前麵去吧”,貝恬吃力的別著腦袋道。

    “自己一個人沒問題麽”,高就不放心的問。

    “哪裏一個人,這麽多人呢”,貝恬盡量放鬆的,“你在這兒我壓力更大”。

    高就側過腦袋看著貝恬,猶豫的思考了幾秒,“你取得大運會的資格就已經取得這學期的學分了,明白我的意思麽”。

    大概意思是就算沒有半程馬拉鬆的成績,貝恬這學期運動部分的學分也已經完成了,“明白,放心”。

    “那……我上去了”,高就這才開始正式比賽。

    “好,加油”,貝恬艱難的點了下頭。

    看著高就很快就穿梭的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頭裏,對嘛,這才是長跑隊隊長應該有的速度。

    貝恬時不時會看下手表上的配速,要不是今這脖子拖後腿自己肯定還能快上不少。隻不過今的目標是但求完賽,所以速度也不是自己該顧慮的問題,畢竟10公裏之後自己到底是走是跑都還不確定呢,穩住就校

    河塘上一艘艘龍舟裝扮的五彩斑斕,在強有力的節奏下龍鼓齊鳴號聲連,青年橈手們個個生龍活虎,頭上腰上各纏著一束紅布,在沸騰的氣氛中映襯的意氣風發。齊心協力下龍舟如離弦的箭,人心齊,泰山移,途經之處無不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助威。

    這還是貝恬第一次看賽龍舟,不僅是幸閱看了現場,甚至還有很強烈的參與感,作為一個學渣,此時此刻腦子裏居然蹦出了一首詩,明代邊貢的《午日觀競渡》,“共駭群龍水上遊,不知原是木蘭舟。雲旗獵獵翻青漢,雷鼓嘈嘈殷碧流。”

    賽龍舟的喧鬧聲慢慢與自己漸行漸遠,5公裏後的第一個補給點貝恬隨手抓了一杯水,快速補充完之後沒有停歇的繼續前進,直到8公裏為止都還算一切順利。

    忽然臉上劃過幾滴水,感覺頭頂淅淅瀝瀝的開始有雨水駕到,這點雨量對比賽還構成不了任何威脅,而且雨水的涼爽很適合給悶熱黏糊的體感降溫解暑。

    隻是這樣的妄想很快就被劈頭蓋腦的傾盆大雨給澆滅了……

    本以為這樣的陣雨會低調的來去匆匆,可是10公裏之後這雨瓢潑的來勢洶洶,一點減弱的趨勢都沒有,更別是指望它會突然停下來了,這老是不是非得在貝恬的首個馬拉鬆上設置重重障礙,莫非還真是來苦心誌勞筋骨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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