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想這麽多,先填飽肚子再。貝恬撐著餐桌,紮著針管的右手已經青了一圈,這藥水注入的又痛又涼,勺子也是一路抖進嘴裏。

    又是菜又是粥的,手勢不靈便實在太麻煩了,貝恬索性把菜一股腦的倒進粥裏,一攪拌飯菜就都在了。

    高就和妮娜兩人對看了一看,真是絕了!

    “你們倆別看著我呀,你們也去哪吃點東西吧,我沒什麽事一個人就斜,貝恬都被他倆盯的不好意思了。

    高就在貝恬再三催促和嫌棄下,一步三回頭的跟妮娜走出了病房。

    “你別太明顯了”,兩人在走廊上時妮娜提醒。

    “什麽?”,高就不明就裏的問。

    “你不覺得你對劉貝恬太關照了麽”,妮娜。

    “換成……”

    “你別告訴我換成其他人你也照樣會這麽做”,妮娜搶先,“我告訴你,肯定不會”。

    高就沒有作聲,被人看穿心事居然還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誒,我跟你話呢,聽沒聽見,給點反應”,妮娜斜視了一眼。

    “那你告訴我該怎麽做”,高就問。

    “你怎麽對我就怎麽對她唄”,妮娜。

    高就看著妮娜冷笑一眼,“那我可能做不到”。

    “你什麽意思……”,妮娜一路又吵吵嚷嚷的跟高就互懟起來。

    兩人在醫院門口隨便對付了幾口便飯,飯後高就先讓妮娜回學校去了,耽誤了上午半,勸妮娜下午課後再來,順便還能幫貝恬帶點必備用品之類的。

    回到病房,看見貝恬把餐桌推到了腳後,高就草草的收拾了剩下的殘羹冷炙,沒想到有一自己還會給別齲負起保姆的工作。

    貝恬抱著一個枕頭歪斜的皺著眉又睡著了,高就彎腰想給她整下被子,這才看見貝恬的輸液管被她壓折到都有回血了。趕緊撥開貝恬的手,這才把管子給鬆綁,真是沒一件事省心。

    高就一個下午就靠在椅背上,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貝恬時的樣子。

    應該是兩年前了吧,那是高就在高中時期參加的最後一次環湖跑接力,他是第九棒,貝恬是第十棒,不過分屬兩支不同的隊伍。

    賽道上高就和另一個男生幾乎並駕齊驅的你追我趕,快要交接棒的時候也始終難分伯仲,但就在交棒的一瞬間,高就看見自己的隊友冷不防的肘擊了劉貝恬,也就那一眼的工夫,貝恬重重的摔趴在了跑道上。

    在多少雙眼睛驚恐的注視下,劉貝恬居然一聲不吭的站起來就跑了出去,沒有一絲的猶豫,也沒有一絲的抱怨,隻有她的隊友罵罵咧咧的替她打抱不平。

    在一眾的女選手裏貝恬顯然不是最出色的,但那一摔後的反應卻是最出眾的,像極了高就他自己,那種不服輸的本能,那種越挫越勇的拚勁。

    隻因為那一眼,高就便沒再挪開過眼,他潛意識裏告訴自己,這就是他想要的那個女孩。

    一年後的接力高就沒再看見貝恬的身影,以為就此錯過的時候居然在個人賽又意外的遇見,唯一心酸的是,那時候的劉貝恬身邊已經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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