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楨皇帝命曹季和嶽正剛先行入延林鎮中準備居住之處,而他和戴洛等人,依舊擔心陳緣義的傷勢,便同太醫一起在營地之中,不離不棄,相依為伴!

    如此一直到了午夜子時時分,明楨皇帝有些困頓乏累,正自雙眼迷蒙之時,那太醫院院令焦急地走到身前,跪地拜倒,沉聲說道:“皇上恕罪,臣等已經盡力,可是陳少俠還是去了!”

    明楨皇帝瞬時便即清醒過來,雖然早知會有如此結果,但仍舊悲痛萬分!

    明楨皇帝沉沉地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讓朕靜靜!”

    “是!”太醫院院令等人知道此時皇上的心情極為不好,於是便匆匆退下,以免皇上將怒意遷到他們身上,再惹下無妄之災。

    戴洛和晴茹等人在陳緣義身旁,看著一位知心朋友就此逝去,心中無不是滋味,但是他們二人,此時已無淚可流,隻是覺得心頭仿佛有萬斤重的石頭壓著,壓得喘不過氣來!

    明楨皇帝凝眸望著陳緣義的屍身,半晌過後,悠悠說道:“戴洛,我想你們和朕,應該不是萍水相逢那麽簡單吧?”說話間,回眸望著戴洛。

    戴洛在這一瞬間,如遭雷亟,渾身一顫,不知如何開口。

    晴茹在一旁微微一笑,柔聲說道:“皇上,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明楨皇帝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必擔心和顧忌,事到如今,一切都如實說了吧!朕和你們的相識,是不是你們一手策劃好的,或者當日在群山崗之中的行刺,是不是也是你們幾人謀劃得?”

    戴洛聞言,當即便跪倒在地,拜首說道:“皇上英明,一切都瞞不過皇上,那一次確實是草民等人的計謀,當時我們也早已知道您的真實身份,這一切都是草民的主意,和茹兒無關,皇上要殺要掛,草民絕無怨言!”

    晴茹聽了戴洛所說,一陣急情上湧,亦即跪倒,說道:“皇上,我們如此做都是為了皇上您的安危,並非是心存不軌,戴哥哥他為了萬歲爺您的安危,屢次涉嫌,甚至還蒙冤入獄,還請皇上您不要責罰他!”

    正在此時,忽然有一人衝入營帳之中,凝眸望去,原來是譚歌。

    譚歌二話不說,當即跪倒在地,恭聲說道:“臣譚歌參見皇上!”

    “譚歌?”明楨皇帝冷冷一笑,說道,“朕並未宣你,你擅自闖入,所為何事?”

    “皇上!”譚歌在地上一拜,恭聲說道,“方才微臣無意聽到皇上所言,此事微臣也有牽涉,這一切也都是微臣授意的,若是皇上您真要降罪,便讓臣來領罪吧!”

    明楨皇帝看著眼前跪著的三人,良久不語,三人心中均砰砰直跳,感覺時空仿佛都靜止了一般,大氣也不敢喘。

    片刻後,明楨皇帝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三個,還真當朕是傻子不成,朕昔日還略有懷疑,今日緣義他死去,將太極門中事告訴朕,朕前後的事情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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