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隔壁的房間中,爭吵與摔東西的聲音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房間內,中嶽修先生突然抽出了女友送給他的小刀對準了植中夏美。

    他絕定用女友送給自己的古董刀當做凶器,殺死女友。

    如果能夠與自己小說中的主人公,用相同的方式和凶器犯下一樣的案件,那麽至少自己作為一名推理小說家會被人們記住。

    而他的遭遇也和小說中是那麽契合,讓人覺得那就是宿命。

    “殺了你之後,我也會去死!求求你,跟我一起死吧!”

    “中嶽修或許當時也說出了他的作品《傷口和小刀》中男主人公在犯案之後的那台詞吧。”

    唐澤開口道:“但這之後便和那本小說中的劇情完全不同了。

    作品中主角殺死了女人,而現實是求生的欲望讓夏美小姐選擇了反抗。

    我看到的卷宗上逮捕中嶽修的時候,對方頭部有傷口。

    當時的刑事懷疑他是在刺死夏美小姐的同時,被夏美小姐臨死前的反抗推到撞到了桌角昏迷了過去。

    但會不會是另外一種可能呢?

    激動的中嶽修被夏美小姐反殺推到,整個人撞在了桌角陷入了昏迷假死的狀態。”

    “我和她當時都以為他是真的死了。”

    沒有再修辭掩飾,三枝風見徑直開口說起了當時的心路曆程,而這也基本承認了當時之前所說的話語,都是他親身經曆的。

    “但那隻是一個烏龍。”

    三枝風見自嘲道:“我誤以為是夏美小姐失手殺了他,所以我就想要替她去自首。”

    “夏美小姐或許很詫異吧。”越水七槻感歎道:“她沒想到你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因為我愛她。”

    三枝風見自嘲道:“但我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向人說過“我愛你”這種話。

    所以那句話就卡在喉嚨之中如鯁在喉卻怎麽也吐不出來,就那麽不斷的結巴著...”

    “然後她笑了?”唐澤推測道。

    “是啊...她突然笑了起來...”

    三枝風見回憶著那個夜晚,放空的瞳孔仿佛深淵一般深沉複雜:“那個時候,我覺得她是在嘲笑我的愛。

    人生中隻有過一次的愛情被那個塵埃中的女人蔑視了。

    在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腦海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崩斷了,那是名為“理智”的弦,失控的我今天打了她。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在那種緊張恐怖的極限氛圍下,雙方的狀態都已經失常了吧,也可以說是一種精神刺激。”

    唐澤寬慰道:“當一個人遭遇強烈的情感刺激,超過他的承受力時,機體會自動啟動自我保護。

    或許會暈撅、失憶等等,而她的發笑也是一種自動產生的機體保護措施,它也許是一種抵禦強烈刺激的緩衝。

    而你當時的結巴誘發了這一點。”

    “打了她之後,便用匕首殺了她...”

    越水七槻看著三枝風見道:“雖然我想這麽判斷,但是夏美小姐的屍體卻不是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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