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呂亞英子這般曆經各種舞台,處事不驚的性子臉上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不悅。

    因為這話就好像在說,你是個罪犯一樣。

    “這麽想還真是,真是有趣啊,你這個人。”但沉默冷場的片刻之後,呂亞英子轉即一笑開始誇讚起了唐澤。

    “多謝。”唐澤仿佛沒看出來對方話中帶刺一般,毫不為意的笑了笑道:“對了,不知道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請說。”呂亞英子開口道。

    “今天的晚餐演出也很盛大,而且像您這種連電視台都搶著邀請的魔術師本來應該有更好的場地吧?”

    唐澤詢問道:“為什麽那天特地選了粉紅劇場呢?據我所知那已經很老舊了吧?”

    “你聽名字就知道了吧,那個劇場是我老師的成名地,而對於我來說也同樣是充滿回憶的地方。”

    呂亞英子說到這臉上帶上了緬懷與感慨之色:“十年前,在那個劇場常駐的演員是我的師傅桃山一郎。

    但雖然說是徒弟,可桃山他卻並不讓我獨立演出,而是讓我作為助手隻幹雜活之類的。

    而且他的疑心病也很重,就算我是他的徒弟,也不教給我一個魔術段子。

    我還記得,有事我好奇師傅他的魔術道具,卻被他一巴掌打在地。

    我看著師傅在舞台上各種神奇的表演,就越發想要站在舞台上,想要在舞台之上表演魔術。

    那個時候的我,除了這個念頭以外沒有別的想法。”

    “原來如此,那你出道應該就是桃山先生出事之後吧?”唐澤了然的點了點頭道。

    “你們果然已經知道了啊。”呂亞英子看向唐澤道:“不過你找我來到底是想要為什麽呢?”

    “這是桃山先生居住的酒店通話記錄。”

    唐澤從身上掏出一張白天時候調查出來的記錄表:“在案發的前一天的白天,桃山先生給你的事務所打了電話,而且當天晚上也給你的住宅打了電話。

    我記得你的經紀人說過吧,桃山先生是在開演前突然過來的。

    也就是說桃山先生要來劇場拜訪你的事情,你提前是知道的吧?”

    “我的確在前一天接到了電話,但是他並沒有說會來看魔術秀。”

    呂亞英子臉上露出了疾風之色:“至於不來看表演而來找我是為了什麽,想必你們也都清楚了吧”

    “那個時候經紀人先生準備的信封...”

    越水七槻回想起案發當時的那一幕,又結合對方的經曆與呂亞英子的關係,臉上露出了然之色:“那筆錢果然是要給桃山先生的嗎?”

    “沒錯,當然是要給我師傅的。”

    呂亞英子淡淡道:“是他打電話拜托我的,說自己在考慮新的魔術手法,想要借此回歸舞台,所以希望我能借他一些錢。

    雖然我並不相信他的這番說辭,但還是讓經紀人幫我取了錢。”

    “不相信?”唐澤眉頭一挑:“你是說...”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呂亞英子冷笑一聲:“他犯的可是殺人的罪名,作為公眾人物是根本不可能複出的吧?那些媒體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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