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名刑事...將我全部的計劃複盤了一遍呢...”

    待到唐澤將一切說完後,貓田榮信坦然選擇了承認。

    “這麽說你認罪了?”唐澤挑了挑眉道。

    “什麽認罪不認罪的,犯罪現場所有的證據都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即便我不承認又有什麽意義呢。”

    貓田榮信反問中的認罪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但越是這樣卻越是讓唐澤疑惑。

    “你的態度轉變的有些突兀,我很好奇是什麽讓你的心態產生了變化。”

    眼看案件趨近落幕,對方也已經認罪,麵對心中的疑惑,唐澤不由得問了出來。

    “應該說是想要贖罪吧。”

    貓田榮信神色有些悵然:“我為了會社能夠重新運轉站起來,不得不讓那些接近退休,工作精力變弱,能力不如原來的員工離職。

    而後村也是被我辭退人中的其中之一…”

    隻不過,原本的辭退計劃到了後村那卻是出了岔子。

    對方威脅他說,如果敢辭退他的話,就將這家公司長久以來食品商標造假的事情公之於眾。

    他以這件事為要挾,提出讓他待到退休,同時付給他一筆足夠在他太太生日時候,買得起報紙上登刊那種昂貴胸針的工資。

    而且到了最後的最後,後村還隱隱威脅,說他退休之後妻子可能會跟他要比這更昂貴的首飾,到時候還請他多多關照。

    這話語中隱含的勒索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一想到未來會被對方一直勒索,麵臨著比現在還要淒慘的結局

    他的殺心便不斷從內心開始蔓延,最終導致他實施了本次的殺人計劃。

    可殺人之後,內心的罪惡感卻不斷蠶食著他。

    畢竟他們是多年的同僚,而後村從年輕時候一直為公司付出也是事實,他們之間甚至兩家的關係也都很好。

    殺了後村,也讓他覺得對不起同為好友的後村太太。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心存著僥幸心理,以為警方不會將後村的死和他聯係起來,但當唐澤找到他說那一番後,他便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之後內心的愧疚感、罪惡感占據了內心,就像是想要報複自己的那種感覺一樣,他的贖罪欲望讓他選擇了沉默。

    聽完對方的心理,唐澤也是一陣無言。

    感覺自己能脫罪的時候,表現的那麽氣憤極力想要表現出無辜,但在預感到自己無法逃罪的時候,卻又被愧疚填滿報複性的想要贖罪。

    甚至在最後機會的時候選擇沉默,加重自己被判重罪的可能。

    唐澤不知道他是真的心懷愧疚,還是絕望到心若死灰,決定在牢內渡過下半生,還是到了最後依舊心存僥幸,希望賣慘博取同情減罪。

    這種矛盾的做法,給人一種反複橫跳的兒戲感,但它又確實真實的發生了。

    這讓唐澤不得不感歎,果然人類的內心是最不可預測的複雜之物。

    因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哪怕是統一情況,人們的心理也會在波動中作出種種不同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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