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草率的行動,自然是不能服眾甚至在外人看來有些胡鬧的感覺。

    “誣陷嗎?”麵對植木管家的質疑,唐澤笑了笑道:“我可沒有誣陷你,畢竟我可是將大家都喊了過來,認真的篩選過了。”

    說著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唐澤蹲下了身子將植木管家的右腳掀了起來,露出了裏麵的消聲器。

    “您雖然將消聲器藏在了襪子裏,但硝煙的味道依然逃不過我的鼻子啊。”

    帶著手套的唐澤小心的將消聲器取下,“您的腿都燙傷了,是什麽讓您這樣一個古稀的老人,做出殺害侍奉多年的主人這樣叛逆的選擇呢?”

    “……”

    聽到唐澤的話,頭發花白的植木管家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因為我侍奉的對象不是滕枝老爺,而是滕枝太太啊。

    為了保護太太的庭院,這點小傷又算的了什麽呢。”

    “庭院嗎?”唐澤扭頭看向了窗外,“那應該是她的珍愛的地方吧。”

    “是啊,太太最喜歡的就是家裏的庭院了…”

    植木管家看著漆黑的窗外,卻仿佛看到了記憶中最美好的畫麵:“那個院子就像太太一樣,隻是置身其中就讓人覺得安心。

    對我來說,沒了那個庭院就如同丟掉了生命,而太太死後院子和宅邸都落入老爺那個冷酷無情的人手中了,這是我覺得無法忍受的…”

    在鐵證之下,植木管家知道結局早已注定,但他的眼中沒有不甘,有的隻是釋然。

    而在審問下,植木管家很配合的將一切說了出來。

    首先,他利用了滕枝幹雄的習慣,平時在音樂室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的他,在起身後習慣性的做出了伸懶腰的動作。

    而他的昏迷也不是偶然的,而是植木管家在茶水中加了一種異丙腎上腺素的藥物,從而誘導了死者昏迷。

    長時間保持坐姿之後再突然站起的話,會給心血管係統帶來非常大的負擔,導致脈搏和血壓突然降低,嚴重的甚至昏迷也說不定。

    而這些症狀對於年齡大的人很常見,即便沒有昏迷,但猛地起身頭暈的現象還是有很多的。

    而死者的年齡也比較大了,如果服下了這種藥物之後伸了個懶腰昏迷,自然就會將其當做死者是受了威脅後這才舉起雙手的。

    而且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讓眾人想覺得死者就是受到了威脅才舉起雙手的,他還在死者站起身作出伸懶腰動作的時候,說出了一句「老爺把手舉起來了」。

    這句話配合上緊接而來的昏迷,讓眾人有陷入為主的觀念誤導眾人,以為死者是真的中槍倒下了。

    但其實,這個時候的死者還沒有死掉,隻是昏迷了過去。

    而反鎖的房間也幫到了他,眾人想要進屋自然會喊著讓身為管家的他拿鑰匙。

    隻不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鑰匙早就已經被他提前準備好帶在身上了,如果沒人他也會主動去取鑰匙。

    而趁著取鑰匙節省下的時間,他繞到庭院外連開三槍將死者射殺。

    這,便是案件的全部經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