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軒便問齊天洪道:“聽說,你和村子裏的人很少打交道?”

    齊天洪道:“大人是聽酒館裏那些混子說的吧?隻因我不大買他們的賬,他們就渾說一氣,瞎白賴人,大人可不能信他們的。小人原籍在盤龍村,不是石碣村土生土長的,跟村子裏的人原沒什麽交情,又不好喝酒賭博,自然和那群混子不大親近。”

    “你既是盤龍村人,為何搬到石碣村來住?”若軒問道。

    齊天洪道:“隻因七八年前,小人的爹娘相繼去世,我又無兄弟姊妹,因有個叔公在石碣村,寡居多年,膝下無兒無女,我和妻子二人便搬到了石碣村來照顧他。三年前,我叔公也去世了,留下了幾間屋子和一些田地無人照料,我們就幹脆在這裏落腳了。”

    若軒看了一眼裏屋,“你妻子不會說話?”

    齊天洪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她小時候受過一些刺激,打那後就不會說話了。就因為這個,村子裏的人總欺負她,所以我們都不大愛跟人來往。”

    “唔,”若軒道,“她看起來精神不大好。”

    齊天洪皺眉道:“大人一定也知道前不久那件案子吧。被野獸吃了的獵戶一家,跟我們家住的很近,他家兒子常到我們家來玩,我妻子很喜歡那孩子。”

    “小豆子?”小謝道。

    齊天洪點點頭,“村子裏的人,都極少到我家裏來串門的。隻有小豆子例外,那孩子跟我妻子很投緣,常常在我們家一待就一整天。他死了以後,我妻子很傷心,經常哭,夜裏還常做噩夢,所以看起來才有些萎靡。”

    若軒盯著他,皺眉道:“你怎麽知道,那戶人家是被野獸吃掉的?”。

    齊天洪冷笑了一聲,“大人飽讀詩書,不會也相信是妖怪幹的吧?那都是村子裏那些碎嘴皮子瞎嚼話的,信不得!我們這裏,離山上近,野獸攻擊人,也是常有的事,從前鄰近村子裏也發生過。就那些人吃飽了沒事幹,添油加醋地亂說些有的沒的事。”

    若軒沉吟片刻,話鋒一轉,道:“你叔公在世的時候,你們和他關係如何?”

    齊天洪一愣:“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若軒道,“你隻消如實回答。”

    小謝看到齊天洪漸漸變了臉色,語氣也急了起來,“我夫妻二人,敬奉他老人家終老,沒半點對不起天地良心的,大人懷疑我們謀財害命,就拿出證據來,我們認罪伏法!”

    若軒笑了笑,不疾不徐道:“我不過照例詢問,你又何必激動呢。隻是不明白,既然你們沒做虧心事,那關富山又憑什麽勒索你呢?”

    齊天洪一怔,愣了半晌才道:“沒有,沒有這回事。”

    “是麽?”若軒臉色一沉,“你再仔細想想。”

    齊天洪見狀,不覺低下頭去,“他……他確實勒索過我。”

    “你給他錢了?”

    齊天洪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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