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問道:“是什麽卷宗?”

    狐狸道:“我偷瞄了一眼,隱隱約約看到什麽‘牙醫’‘拔牙’的,也沒細看。”

    “牙醫?”小謝疑惑道,“是誰長了蛀牙麽?”

    狐狸道:“誰知道呢。我現在不喜歡懸疑推理了,就隻對家庭倫理感興趣。”他打著哈欠走了。

    第二天早上,小謝吃罷早飯,聽說若軒在書房,正想過來找他,就看見若軒坐窗前咬筆杆。芊芊站在一旁,正在為他研墨。

    隻見若軒呷了一口茶,皺眉道:“怎麽那麽淡。”

    芊芊笑道:“這是出了三四遍味兒的,當然淡了。您總愛早起喝濃茶,殊不知,這樣最傷胃了。”

    若軒淡淡地說了一句:“濃茶醒神。”

    芊芊道:“我點了薄荷,也是醒神的,別喝那濃茶了。”

    若軒聽了,也沒再說話,喝了一口她遞上來的茶。芊芊又將外衣輕輕地給他披上,“早晨露重,如今時節漸冷了,不比早些時候,還是應該多穿些,當心著了風。”

    若軒隻是盯著公文看,漫漫地應了一聲。

    芊芊研了會兒磨,又道:“這屋裏也太冷了,連墨汁都凝澀了,您還總愛開著窗。我早起催了三四遍,讓他們燒個手爐來,這起懶賊,到這會兒還不送來呢。”

    若軒道:“還沒立冬呢,這裏又是南方,哪裏就冷到那份上了,不必費周章了。”

    芊芊道:“這怎麽行,寫字的手,最忌諱凍著了,將來握筆手打顫。您總不愛在這些小事上費心,跟那些人,也不大計較,夫人如今又病著,沒人管他們,越發縱的。我再去催催。”說著,一徑從書房裏出來。

    小謝在窗外冷眼旁觀,心裏不覺一“咯噔”:不會真讓狐狸那烏鴉嘴說中了吧?要真是那樣,晏如就太可憐了,她如今還懷著身孕呢,萬一真一氣傷了身子,那可怎麽好。

    她想著,便上前截住芊芊,笑道:“芊芊姑娘,早啊。”

    芊芊看了她一眼,不大情願地應了一聲。小謝假裝不經意地搭訕道:“昨晚吃飯沒來及細問,你是本地人氏嗎?”

    芊芊冷冷道:“不是。我跟著大人和夫人從京城過來的。”

    小謝“哦”了一聲,又問:“那,你見過許侍郎許大人嗎?”

    “許大人?”芊芊有些奇怪,“當然見過啦,幹什麽?”

    小謝笑道:“沒什麽。你跟許大人是親戚嗎?”

    芊芊冷笑了一聲,“我要跟許大人是親戚,還用得著伺候別人嗎?”

    小謝訕訕笑道:“哦,是哦。那,你家人現在何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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