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嘯岩道:“哦,是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前兩有事,所以沒去看他。”

    謝遲疑了一下,問道:“這位朋友,是個姑娘嗎?”

    薛嘯岩笑了笑,“你多心了。”

    謝見他並不正麵回答,心裏不覺更沉重了些。因見他手上空空如也,便將手中的傘遞給他,“外頭雨下大了,你先留著用吧。”

    薛嘯岩接過傘,道了一聲謝,匆匆出門去了。謝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突然升起一個念頭,想跟在他的身後,看看他要見的,究竟是位什麽樣的“朋友”。不過下一刻,她就否決了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唉,我真是,怎麽這樣疑神疑鬼起來。”

    她回房收拾完行李,又坐著看了會兒書,已經黑了。忽然聽到有人敲她的房門,開門一看,原來是薛嘯岩。

    謝見他身上,還濕漉漉的,便問道:“你才回來嗎?”

    薛嘯岩點點頭,“我跟那位朋友,很久沒有見麵了,所以多聊了一會兒。可以進來嗎?”

    謝沒話,示意他進來坐下。薛嘯岩看了看她,道:“今出門的時候,我看你的臉色不大好,本來當時就想問的,隻是有些著急,就沒問。是生病了嗎?”

    謝低下頭,苦笑了一聲,“你總是能一眼看穿我,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看不穿你。”

    薛嘯岩聽見這話,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你心裏有一些疑問。不過這會兒,並不是解答疑問的好時機。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

    謝緊皺著眉頭,幾次想把話咽回去,終究還是出了口:“如果你真是襟懷坦蕩的君子,有什麽事,是需要遮遮掩掩,不能跟人的呢?”

    薛嘯岩一愣,他停頓了一會兒,才道:“在這個問題上,我跟你的想法,並不一樣。每個饒心裏,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地,這個地,是獨立於其他任何饒,隻有自己能夠進入,即使是親人、愛人,也應該退避。”

    謝看了看他,不禁垂下眼眸,“可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你的身世、來曆,否則我隻會胡亂猜疑。我是很想信任你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是一件很難的事。”

    薛嘯岩道:“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在這短暫的相處中,我們也經曆了數次共患難,這難道不足以成為,你信任我的理由嗎?”

    謝輕歎了口氣,“你總是有很多的道理,你的道理,我都無可反駁,可是我還是不能服自己,不去揣測,不去琢磨。”

    薛嘯岩皺了皺眉:“你太敏感了。”

    “可我並不是一個敏感的人,”謝反駁他道,“至少在遇到你之前並不是。”

    薛嘯岩看著她,沉默片刻,道:“你不是孩兒了,應該學會調整自己,控製自己的情緒。你應該知道,這些,不是我能夠幫你的。”

    他站起來,“早點睡吧,我不想做過多無意義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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