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正惶惑之際,卻聽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謝抬眼一看,正是薛嘯岩。隻見他從不遠處的山坡上跑了過來,邊跑邊問道:“怎麽回事,我遠遠地看到火光,是起火了嗎?”

    謝遂將方才在山洞所見告訴了他,又道:“那火獸不知道什麽來曆,我一閉眼的功夫,它就不見了,你從那邊過來,有看到嗎?”

    薛嘯岩搖搖頭:“我正在山穀裏找藥,就看到這邊起了黑煙,走近一看,又看到火光,還以為起了山火,沒想到你在這兒,你沒事吧?”

    謝看了看身上,雖然被跂踵的利喙和尖爪抓破了衣服,好在沒有抓到皮膚,便道:“我沒事。你找到什麽藥了?”

    薛嘯岩將背簍遞給她看:“昨晚上你睡著以後,我又進山了。從前在複州山,有一位長者曾經告訴我,要治療跂踵散布的瘟疫,必須得以毒攻毒,用七種毒物入藥,配合以跂踵之血肉做藥引,就能克製瘟疫。”

    謝一看背簍裏,果然裝了不少毒蛇、蜈蚣、蟾蜍之類的毒蟲,不禁有些害怕,皺了皺眉,道:“山洞已經付之一炬,那些怪鳥都飛走了,我想,它們的巢穴已毀,今後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薛嘯岩點點頭:“咱們趕緊回去吧,醫館裏的病人還等著救急呢。”罷,兩人遂一道下山,不提。

    且狐狸這邊,因他根基壯,雖然感染了瘟疫,卻也好得快,喝零藥,隻一夜的功夫便退了燒,不過仍是全身乏力,肌肉酸軟,躺在床上直哼哼,一會兒要水,一會兒要粥,醫館裏的人,都忙得沒功夫搭理他。

    狐狸很不滿,因為被隔離起來,也無人可以話,便躺在床上大罵謝,罵了一會兒,覺得不過癮,又開始罵起薛嘯岩來,仍不痛快,又不停地叫四月。四月不答應,狐狸便胡嚷嚷道:“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

    四月不勝其煩,端了一杯水進來,放到狐狸床頭,斜乜了他一眼,聲嘀咕道:“討厭鬼。”

    狐狸輕哼一聲,道:“看什麽看,我長得好看,也不是給你看的。”

    四月道:“你才不好看呢,我爹爹,比你好看多了。”

    狐狸知道她指的是薛嘯岩,心裏便暗暗較勁:“你倒,他哪裏比我好看了?”

    四月笑道:“他哪裏都比你好看呀。”

    狐狸冷笑一聲,故意長籲短歎道:“唉,這麽年紀,審美就已經塌陷,真是可悲,可憐呐!”狐狸總是能圓潤地為自己挽回麵子。

    四月不理他,又要出去。狐狸實在是一個人待煩了,隻想找人話,便又叫住她,問道:“你多大了?”

    四月沒好氣道:“跟你有什麽關係。”

    狐狸道:“問問怎麽了,孩子家家,那麽大脾氣。”

    他略頓了頓,又道:“你母親好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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