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可是她被那神魂顛倒意亂情迷崩地裂愛你愛到死香熏得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時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啊!——”

    一聲慘叫,那緊緊掐住謝咽喉的手,突然鬆開了。

    謝的身體,無力地沿著石壁滑落,癱坐在地上。

    一瞬之間,那個狂吼亂叫的**大盜,突然像一根被螞蟻蛀朽的柱子一般,轟然倒塌。他的眼睛幾乎要跳脫出眼眶,似乎在斷氣的那一瞬間,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了。再看他背上,一道從右上方斜插而下的致命傷,長約三尺,深約兩寸,猶如一道閃電,突如其來又幹淨利索。

    一陣微風飄入謝的鼻息,是鬆風的氣息。在濃鬱到惡臭的“香氣”之中,這股清新淡雅的氣息,稱得上沁人心脾。

    她從休克中逐漸清醒,模糊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另一個人。他修長的左手上,擎著一根削尖的竹枝,銳利的目光,略帶一絲不屑,瞥向已經倒地不起的采花大盜。

    “是……是你?”

    她終於看清了來人,正是消失多日的薛嘯岩。

    見采花大盜已不再動彈,薛嘯岩便跨過他的屍體,上來扶起謝道:“你沒事吧?”

    謝搖了搖頭。她的頭還是暈得要命,而當她的目光落到采花大盜的屍體上時,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那家夥的屍體現出了原形,是一個怪物,從某些角度看像一匹狼,從另一些角度看又像一隻野豬,頸部以上的毛發如烈焰般通紅,那始終圓睜著的眼睛,又讓他看起來像一隻猥瑣的大老鼠。

    薛嘯岩見狀,輕輕拍了拍謝的肩,柔聲道:“別怕,他已經死了。”

    是的,那采花大盜已經死得透透的,可他雖然死了,那像豬叫一般淫邪猥瑣的笑聲,卻還在洞穴裏回蕩,像一個恐怖的幽靈。

    一個黑影悄悄飛落到采花大盜的屍體上,又倏地飛回到謝的包袱裏。

    薛嘯岩注意到了這一幕,略一皺眉,道:“那是什麽?”

    謝隻得敷衍道:“沒……沒什麽。”情急之中,她也忘了蛇的存在,此時見它飛出來,才知道這采花大盜的真身,亦是她要搜尋的靈獸之一。

    起這妖物的名字,一叫猲狙,又一叫獦狚,原居住在北號山一帶,不是是何原因跑到此處作祟。

    薛嘯岩沒再繼續追問。他看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武岫雲,立刻將頭撇過,問謝道:“你還有力氣嗎?”

    謝強撐著道:“迎…”

    薛嘯岩道:“那辛苦你,先把武姐的衣服穿好。她這個樣子,我沒法帶她出去。”

    謝看了眼武岫雲,果然是衣衫不整。那奇奇怪怪的迷香,害得武岫雲連給自己穿好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想走到石床邊上,可是剛踉蹌著走了兩步,又差點摔倒,還好薛嘯岩及時扶住了她。他皺了皺眉,道:“算了,我還是先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解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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