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皺眉道:“這些疑團,隻有兩個人能解開。”她略一思忖,起身便要出門去。

    狐狸忙問:“這麽晚了,你還要跑哪兒去?”

    謝道:“再過兩個時辰,武通判就要把嵇子明押送官府了,真要上刑審訊,就算不定罪,也免不了皮肉受苦,我不想冤枉好人,這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卻嵇子明被鎖在柴房之中,黑暗中,忽見房門開了一個縫,又立刻關上了。待看清來人是謝,他有些驚訝,聲問道:“你……你怎麽來了?”

    謝悄聲道:“門口的護衛,已經被我支開了。我可以救你出去,隻有一個條件——”

    嵇子明一愣,道:“什麽條件?”

    謝道:“告訴我,擄劫去的少女,被你關在哪兒了?”

    嵇子明略一遲疑,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謝道:“上個月才發生的事,就不記得了?”

    嵇子明猶豫片刻,道:“我,我把她們藏在一個山洞裏,離這裏很遠,山路又很崎嶇,所以,所以不記得路了。”

    謝道:“既如此,那些姑娘是從哪處擄來的,你總該記得吧?”

    嵇子明道:“有好多個呢,這我怎麽記得清。”

    謝又道:“你擄走的姑娘裏,有一戶姓鄒,據她家人,那姑娘曾經咬傷了你,你敢不敢讓我看看,傷口在哪兒?”

    嵇子明聞言,支吾道:“傷口……傷口已經愈合了……總之,我都不清了。”

    謝見他如此,心中愈發起疑,她略想了想,對嵇子明道:“我想你應該清楚,擄劫少女是什麽罪名,若果真定了罪,別前途了,以武通判的個性,讓主審管定你一個死罪也未必不可能,你真不要命了?”

    嵇子明沉默片刻,道:“你別了。這件事情與他人無關,就是我做的,我都認。”

    謝見他口風極嚴,看來威脅是沒什麽用了,又轉而道:“我曾經聽你過,你家裏還有老人要供奉,如果你真的因此獲罪,家裏的老人要怎麽辦?”

    這句話戳中了嵇子明的痛點。他臉上露出慚愧的表情,低下頭默默無言。

    謝道:“這件事情破綻太多,連我都看得出來,難道過堂審訊時,官府裏的老爺們會看不出來?到時候一訊問,你要隱瞞的,必定都會抖落出來,以為嘴硬就瞞得住嗎?有什麽苦衷,你還不如趁早出來,大家也好一起想法子解決,總比你一個人扛了所有汙名來得強。”

    嵇子明看了看她,糾結地將頭偏向一側。

    這邊廂,武岫雲也是一夜未眠,先是聽到窗外的動靜,後又聽到院子裏紛雜之聲,叫丫鬟去一打聽,是采花賊已經抓住了。她心裏又急又惱,待要去向她爹詢問,又恐她爹在氣頭上,更犯了忌諱,獨自待在屋中來回踱步,如坐針氈。

    一時,忽聽到屋外有敲門聲,武岫雲不知是誰,打開門一看,卻見謝站在外頭。

    武岫雲一愣,道:“你不是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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