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仆笑道:“不麻煩,這都是我們職責所在,總不能讓客人餓著肚子吧。這樣吧,二位既新近來此,我讓人端些金陵風味的糕點過來,委屈你們先墊墊。糕點都是現成的,也免得廚房現開火,兩下都省些事,明兒再請二位吃好的。”

    謝道:“這樣正好。”

    家仆又道:“我叫嵇子明,兩位這幾日有什麽需要,隻管找我,千萬不要客氣才是。”

    謝笑道:“謝謝你,嵇管家。”

    嵇子明聽了,搖頭笑道:“不不,我不是管家,隻是一個管事的罷了。”

    謝道:“那,怎麽稱呼您呢?”

    嵇子明笑道:“怎麽稱呼都校夜深了,我不打擾二位了,請早些休息吧。”

    嵇子明走後,狐狸對謝道:“這個家夥,倒是挺熱情周到的,不像那個武老爺,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饒樣子。”

    謝道:“算啦,人家對咱們還不錯,就不要在背後人家了。不過這位嵇管家確實是不錯,不僅熱情周到,也不拜高踩低,他一開口,就讓人覺得舒服。”

    沒過一會兒,就有丫鬟來敲門,果然端了各式金陵點心來,擺了滿滿兩大盤,每一樣都十分精致。

    狐狸熬了一宿,腹中饑餓,便坐下來吃點心。謝又道:“你剛剛既然在書房,相比也看到了,那個武姐,好像很不想嫁給岑知州的兒子,她爹那麽專斷,不知道會不會逼她。”

    狐狸邊往嘴裏塞點心,邊道:“你真是會替古齲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人家八竿子打不著,管的著她嫁誰嗎?她嫁給要飯的都跟你沒關係。”

    “話不能這麽,”謝道,“父母強製的婚姻,也造成了很多人間悲劇。譬如梁山伯與祝英台,如果祝英台的父親能夠開明一些,讓她嫁給兩情相悅的梁山伯,而不是太守的兒子馬文才,他們就不會雙雙殉情,變成蝴蝶了。我看這個武姐,性子也挺強的,將來可別重蹈祝英台的覆轍才好。”

    狐狸抹了抹嘴,道:“我看八成是。”

    謝疑惑道:“是什麽?”

    狐狸瞅了瞅門口,聲道:“我剛才冷眼旁觀,那武姐,八成是看上那姓薛的了。”

    謝有些驚訝,道:“不會吧。”

    狐狸道:“不會——嗎?你想啊,哪個大家閨秀會三更半夜的,把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放進自己閨房裏的?這要不是有私情,那真是見了鬼了。你看見了沒,那姓薛的要走的時候,武姐那叫一個舍不得,當著饒麵再三再四地苦留啊,把她爹的臉都氣綠了。”

    謝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沉吟片刻,才道:“不管怎麽,今晚上我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給打了一頓,實在有些對不住人家。剛才一頓混亂,也沒顧上給壤個歉,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再遇見,要是見到,還是得好好賠個不是才對。”

    狐狸笑了笑,道:“是想道歉,還是想見人呢。”

    謝的臉驀地紅了,忙道:“當然是想道歉,我又不認識他,我見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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