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有些好奇,繞到這家的正門前,隻見門前掛著白紗幔,一對白燈籠,上寫著一個“奠”字,乃知這戶人家必有喪事。

    生老病死,本是常事,謝本來也並未注意,正巧卻有兩人從門裏出來,邊走邊歎氣道:“真是可憐啊,這麽年輕就死了……”

    另一壤:“唉,白發人送黑發人,叫做父母的怎麽活。”

    前一人又道:“可不是麽,起這鄭公子,品貌門第,都是上襯,我原來還總這鄭員外有福氣,生了這麽個好兒子,誰知年紀輕輕,竟然就得暴病死了,可見世事無常啊。”

    謝正聽著這兩人議論,卻聞狐狸在瓶中嚷道:“不好,這地方有股很濃的鬼氣,我的心跳得厲害。”

    謝聞言,道:“會不會是因為這家新喪,所以你才聞到鬼氣?”

    狐狸道:“不對。新鬼的氣清,老鬼的氣濁,這裏鬼氣森森的,想必是個老鬼。”

    謝聽了也不安起來。狐狸讓她就近先找個地方住下,回頭再慢慢察訪。謝依照狐狸所言,找了一家客棧,狐狸卻嫌門麵太了,哼哼道:“我如今有錢了,滿滿一麻袋的金幣呢!還住這種破店,你對得起口袋裏那光燦燦的金幣嗎?它們看見了不會傷心嗎?不會怨你瞧不起他們的身價嗎?”

    謝無奈,狐狸是詭辯大師,她可不過,隻好依狐狸所言,又找了一家門麵豪華的客棧住下,狐狸這才滿意。

    晚上,狐狸又大張旗鼓,點了滿滿一桌大魚大肉,也不管吃得完吃不完,反正有錢就是要可著勁地花。他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誌得意滿地對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道:“啊,我的老夥計,這段時間真是委屈你了!”

    謝聽了,道:“你話的口吻,真像麻雀船長。”

    狐狸翻了個白眼,道:“誰要像他?那獨眼龍,胡子拉碴,門牙都掉得沒幾顆了,要不是在海上受製於他,我早反水了。”

    謝皺眉道:“我們能那麽快回到中土,還多虧了人家呢,你吃的、住的,花的金幣,哪一樣不是人家給的,扭頭就在這兒罵人,真是過分。”

    狐狸道:“得了吧,不是我們,他能有這些金幣?還不是永生永世困在那盞破燈裏。咱們給了他新生,宛如他的再生父母,別一麻袋金幣了,就算是要一船的金幣,那也是應該的!”

    謝撇了撇嘴,她不認同狐狸的,不過也懶怠和狐狸爭辯。反正無論怎麽爭辯,狐狸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對的。

    狐狸看了看謝,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禁嘖聲道:“唉,衣服都破舊成這樣了!得虧是在海外,跟那些野人待在一起,否則這副模樣,著實沒臉見人!明兒一早,咱們就去布莊,先給你買三十件新衣服,再給我買三十件新衣服,咱們一一件,一個月不重樣的穿,反正有花不完的錢。”

    謝道:“買那麽多新衣服幹什麽?買一兩件幹淨的,換著穿穿就得了,我們又不是有三頭六臂,多了也累贅。你看你點的這一桌子菜,通共就我們兩張嘴吃,還剩了那麽多,多浪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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