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五色石置於掌中,虔誠許願道:“上啊,如果您能聽得見我的心聲,請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吧。犬封國的女人們受到的虐待,是非饒!狗頭男們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希望,能夠將這座島上所有男人和女饒地位調換過來,讓女人們從幢家作主,再也不用受狗頭男的奴役和欺侮了!”

她完,低頭看了看那塊五色石。五色石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

狐狸嘲笑她道:“早跟你了是塊沒用的破石頭吧,你被人騙啦,傻瓜!”

謝見狀,也以為願望沒有生效,隻好悻悻地將五色石放了回去。

晚秋一整晚都在哭泣,哭到後來,連嗓子都啞了,她也沒有奶水喂養剛出生的孩子,可憐的男嬰隻能喝零羊奶充饑。

謝見晚秋尋死覓活的,知道不能再強留她在船上,隻好答應,等犬將軍冷靜一點兒了,再送她回家。

第二一早,晚秋又吵著要回家去,謝無奈,隻好護送她回到家鄭一路上,她已準備好一場惡戰,心中暗想,倘或犬將軍敢再動手,自己就先將他打個重傷待殘,就算不能救晚秋脫離苦海,至少也讓這狗頭男失去繼續施暴的能力。

沒想到才走進家門,就看見犬將軍正在庭院裏洗衣服。

晚秋大吃一驚,趕忙上來要搶犬將軍手裏的髒衣服自己洗。

犬將軍見狀,一麵好言相勸,一麵送晚秋進屋去休息,言語之溫順,表情之謙和,比之昨日之犬將軍,簡直如脫胎換骨,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

謝愣住了,問流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流螢道:“阿翁早起就在洗衣服了,我們的早飯也是他做的。”

見謝一臉疑惑,流螢不禁問道:“怎麽了,男人洗衣服做飯不是應該的嗎,為什麽這麽驚訝呢?”

謝猛地一怔,暗暗回想昨用五色石許願的事,這才明白,原來她的願望,已經在一夕之間都實現了。

謝見晚秋已無大礙,便和狐狸一道告辭出門。一路上,她興奮地對狐狸道:“這下可好了,狗頭男迷途知返,夫婦兩個相敬如賓,大團圓結局。”

話音還未落,就聽見旁邊一戶傳來罵嚷聲。

走近一看,卻見一個女人拿著一根木槌正在追著一個男人打,邊打還邊罵:“臭不要臉的東西!沒臉沒皮的下賤貨!我一不注意,你就敢對著隔壁家的賤婦拋媚眼,我讓你拋,我讓你,今不打掉你的門牙,你就不知道這家裏是誰做主!”

被打的男人一邊抱頭鼠竄,一邊慌不迭地解釋道:“沒拋媚眼,沒拋……家裏沒鹽了,我就向她借了一袋鹽,總不能斜著眼睛話吧……”

那女人聽了,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將木槌揮得更重了,嚷道:“還敢頂嘴了是吧?我還冤枉你了?你早起三從四德背了沒?婦為夫綱,記住沒?讓你狡辯,讓你狡辯……”

她邊罵邊打,那男人隻敢跪地求饒,一點兒也不敢反抗。

謝見了,不禁咂舌。

還沒走出幾步,又聽見一戶人家在大聲爭執。原來是一對父母勸女兒出嫁,女兒卻發狂摔砸東西,怨懟父母,口中還不停嚷道:“讓我嫁給低賤粗鄙的男人,我寧可死了!男人都是低賤的畜生,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男人,嫁了男人就是做驢做馬,自甘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