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又問道:“你要我怎麽配合你呢?”

狐狸道:“你不要動,就看著我的眼睛就校一會兒我會給你下指令,看看你會不會按我的去做,如果會呢,就明我的攝魂術成功了。”

謝很無奈,隻好照狐狸的,盯著他的眼睛看。

狐狸的眼睛泛著微藍的光,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們相遇前的那個奇異的夢。

大海和繁星的微光在他的眼眸裏跳動,交織出一幅奇幻的圖景。

她還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盯著狐狸的眼睛看過。

狐狸的眼睛很好看——眼角彎彎的,離鼻子很近,顯得眼睛更大了,可又不是那種大而無神,它的眼皮是內雙,不是寬厚的外雙,不會給人一種疲憊感,而是藏著內斂和狡黠。

謝的腦海裏,不知不覺地浮現起離開貫匈國的前一晚,在葡萄架下,狐狸親吻阿染的場景,兩團紅暈登時就飛上了她的臉頰。

嚇得謝趕忙跳開幾步,躲開狐狸的目光,嘴裏忙不迭地念道:“不練了不練了,我不練了,什麽邪術呀,我不練了。”

狐狸突然被打斷,十分懊惱,道:“搞錯沒,我醞釀了半,剛要發功哎!”

謝訕訕道:“你要找人練,就去找鴉鴉姐吧,她見多識廣,一定比我強。我還要開船呢,你看,被你這麽一鬧,我們都已經偏離航道了。”

狐狸不屑道:“我才不要找那個烏鴉精,看見她就有夠煩了,每跟隻烏鴉一樣‘呱呱呱’地亂劍”

謝忍俊不禁道:“‘呱呱呱’叫的那是青蛙,烏鴉是‘呀呀呀’的叫的。”

狐狸撇了撇嘴,道:“對呀,‘鴉——鴉——’嘛。”

謝又道:“你不願意去找鴉鴉姐,還可以找絕影啊,還有朱朱。”

朱朱聽見召喚,馬上從謝的衣領裏探出頭來,對準狐狸鼓起腮幫,嚇得狐狸趕緊躲開。

謝看著狐狸狼狽的樣子,不禁莞爾。她怕狐狸察覺到自己的心事,自己心下更覺得羞愧,趕忙打發狐狸離開。

待他走後,謝心裏暗想:這可糟了,自從那晚上看到那個不該看的畫麵,腦子裏總是不自覺地回想起來,這可怎麽辦呢。

讓她懊惱的是,自己太“不知羞恥”了,對於正人君子而言,這樣的事情,看到也應該裝作沒看到,心裏更不應該起一點漣漪,否則就是不道德。她雖然不敢自詡“君子”,不過也一向以品行高潔要求自己,兀地產生這樣“淫蕩”的想法,真是令她難以麵對自己的內心。

謝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她獨自倚在船頭,托著腮幫子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也想不明白。

她又問問朱朱:“你明白嗎?”

朱朱“咮咮”的叫了兩聲。

謝歎氣道:“看來你也不明白。”

她心裏暗想,這一定是因為近來一直在海上,跟狐狸走得太近的緣故——船上總共就那麽大點空間,想要不走近,也著實是件難事。

於是她便暗下決心,最近都少跟狐狸話。正好他們航行了一段時間,船上的物資也需要補給了,幹脆找個最近的陸地先停靠一下,有些新的見聞,隻怕就不會總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謝展開玉虛子的航海圖,用羅盤對準,發現離此處最近的一個國家,名叫柔利國,按照現在的船速,大概後就能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