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見謝站得遠遠的,怒道:“你站那麽遠幹什麽,還不快給我上前來捶腿!我照顧了王子一夜,腿都坐麻了,你們倒好,就在外麵混!”

謝無奈,隻好低著頭,上前來給她捶腿。

剛敲了兩下,她胳膊上就被狠狠地擰了一下,痛得慘叫起來。

奶娘嗔怒道:“叫什麽叫,一會兒要是把王子吵醒了,我看你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謝揉了揉胳膊,真恨不得跳將起來給這奶娘自己也來一下,看她喊不喊疼。

不過她忍住了,還是繼續捶腿。

奶娘又嫌棄她道:“用力一點,吃得最多,出力最少!”

謝略敲得重了一些,奶娘又不樂意了,直嚷疼,謝故意報複她。

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是你要重的麽。”

奶娘一聽就惱了,伸手就擰起謝的耳朵,威脅道:“你再給我一句?”

謝被她揪住耳朵,一邊叫疼,一邊想抬手將她的手打開。

就在她微微抬頭的時候,奶娘突然吃驚叫道:“你不是榮,你是誰?”

謝一愣,正想著如何辯解,那奶娘卻已起身,準備出去喊人。

謝上前一步,猛地將一張定身符拍到她的背上。

定身符觸到奶娘背部的瞬間,她就不動彈了,剛才那副盛氣淩饒表情,瞬間變成了一臉癡呆。

謝衝著奶娘做了個鬼臉,指著她的鼻子道:“老妖婆,幹嘛這麽欺負姑娘啊,我沒招你沒惹你的,你罵我就算了,還又擰胳膊又揪耳朵的,真是太壞了。”

她怕外麵的侍女隨時會進來,要是被她們發現奶娘這個樣子就糟了,於是便先將奶娘拖進床底藏好。

謝又一想,這個定身符的時效不知道有多久,萬一失效了,她從床底跑出來,自己豈不露餡?

於是便想找條繩子先將奶娘捆起來,可是找了半也沒找到繩子,隻好隨手拿起一截紗綾,將奶娘的雙手雙腳綁住,又塞了一塊布進她嘴巴裏。做完這些,才又重新把她塞回床底。

謝從地上爬起來,正好看到躺在床上的王子。

這個不足一歲的嬰兒,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正在夢中睡得香甜。

謝忽然想到,狐狸和阿烈過,穿胸民的胸口,都有一個直達背部的孔,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怪異的人,好奇心驅使下,便輕輕解開王子身上的繈褓,想要看看他胸口的洞究竟長什麽樣。

這一打開不要緊,謝竟然發現,王子的胸前光滑一片,什麽洞也沒櫻

謝吃了一驚,又將王子翻到背麵,他背上的肌膚也是同樣的光滑細嫩,毫無瑕疵,更不要有什麽穿胸之孔了。

謝暗想道:阿烈是土生土長的貫匈國國民,她的話應該不會有錯,貫匈國的貴族們胸前應該都有洞才對,要不怎麽叫穿胸民呢?這個嬰兒是王子,比一般的貴族身份更尊貴,怎麽也不應該和平民的孩兒長得一模一樣啊。

她又想,阿烈過,穿胸民們為了保持防風氏後裔血統的純正,是從來不屑與平民通婚的,如果有穿胸民敢和平民通婚,不僅會受到其他貴族的恥笑,還會被剝去貴族的頭銜,驅逐出王城,難不成這個孩是從別處抱來的,不是國王和王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