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謝大惑不解地看著狐狸,“為什麽?”

狐狸道:“你還沒睡醒呢?這家夥跟那惡道士是一夥的,他們兩個聯手演了一出苦肉計,好騙你這個大傻子呢!”

謝一怔,不敢相信地望著秦鴉鴉。

秦鴉鴉紅著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謝這才明白過來,想起身從門板上跳下來,不料腦袋一沉,差點摔倒,幸虧狐狸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

狐狸埋怨她道:“你一個人出門在外,一點警惕心也沒有的嗎?荒郊野外的,還跟一個陌生人住一塊兒,竟也敢睡得這麽死?”

謝隻覺得腦子裏裝了塊石頭,昏昏沉沉,也不知道今晚為何如此嗜睡。

卻聽秦鴉鴉道:“怪不得她。道士在桃子裏施了法,吃了之後會昏睡六個時辰。幸好她隻吃了半個,否則這會兒,你再怎麽搖她,她也醒不過來的。”

謝聽了這句話,又是吃驚,又是懊惱,原來秦鴉鴉早就知道桃子裏有古怪,怪不得他不吃那半個桃了。如此看來,狐狸他與道士聯手騙自己的事,也是真的了。

謝質問秦鴉鴉道:“你為什麽要跟道士一起騙我?”

秦鴉鴉低聲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是道士逼迫我,我沒有辦法,才隻能配合他。”

狐狸冷笑道:“每一個做壞事的人,都自己是被迫的。”

秦鴉鴉聽了,抬起頭看向謝,帶著哭腔道:“我敢對發誓,我的都是真的。其實……其實我是三個孩子的母親。我的孩子——丁、冬和當,都被道士扣在手裏做人質,我沒有辦法,隻能聽他的話,否則他一定會殺了我的孩子的。”

謝和狐狸聽了這話,都吃了一驚。

狐狸將秦鴉鴉頭上的發髻抓散,她的長發便散落下來。狐狸摸了摸下巴:“到底怎麽回事?你明白了,我們就放了你。”

秦鴉鴉道:“我原來住在大荒海外,離中土幾萬裏的人國裏。本來,我跟我的丈夫還有三個孩子,生活得很和睦,直到有一,我們的國家來了一個奇怪的人,他的身形,比我們所有的國民都高出好幾倍,這個人,就是那個道士,玉虛子。

“玉虛子能會道,哄騙了我丈夫,他告訴我丈夫,海外的一個島上全都是黃金,讓我丈夫和他一起出海,去島上挖金礦。我丈夫聽信了他的話,就帶著我和三個孩子跟著玉虛子一起出海。除了我們一家以外,玉虛子還哄騙了好些國民跟他一起上船。

“沒想到一上了船,玉虛子就露出了本來麵目,他用法術控製我們,不停地虐待、鞭打我們,讓我們為他服役。有許多人都因為受不了他的虐待而投海了,剩下的人裏,也因為傷病而接連慘死。我的丈夫也因為被他毆打,傷口得不到及時醫治,感染了重病,死在了船上。玉虛子為了不繼續傳染船上活著的人,竟然將死聊人直接拋進大海裏。

“我看到丈夫死了,心裏很悲痛,本來也想投海自盡、一死了之。可是我一看到三個孩子,就狠不下心,倘或我死了,他們就隻能等著被玉虛子虐待死了。所以我隻能咬著牙,違心地侍奉玉虛子,來換取孩子們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