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低頭道:“你都猜到了,還問我。不過我真的不是硬充好漢,我隻是覺得,這是救饒義舉。更何況,人家幫了我們這麽多,我們要是不管人家死活,一走了之,豈不是太忘恩負義了。”

    “呸呸呸!”狐狸啐了她一口,“他要強出頭,要不自量力,那是他的事,跟我們有半毛錢關係?你以為那驕蟲是好對付的?它隨隨便便放幾隻蟲出來,就能把我們蟄個半死了,真要到了它的地盤,還不被咬成篩子?我們究竟為什麽要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鄉民去找死啊?”

    謝道:“若軒哥哥,這是為了大義。他,孟子過,要舍生取義。”

    狐狸冷笑道:“什麽舍生取義,有人喜歡吃熊掌,願意舍魚而取熊掌,可我就愛吃魚,願意舍熊掌取魚,不行麽?”

    謝一時語塞。

    狐狸賭氣道:“要送死你們自己去,我可不去。”

    謝聽了這話,也有些生氣,對狐狸撂下話道:“本來也沒指望你會幫忙,你愛去不去。”

    罷,徑自回自己房裏去了。

    狐狸氣得又是跺腳又是罵人,第二一早卻還是變作人形,一言不發地和謝、若軒一起上平逢山。

    若軒見狐狸頭上的傷口還沒好全,便道:“胡兄的蟄傷尚未痊愈,還是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犯險的好。”

    狐狸哼了一聲:“我倒是很想不去,隻怕有人又要罵我是貪生怕死的縮頭烏龜了。”

    謝聽了,對若軒道:“別理他,他被馬蜂蟄到了舌頭,所以話才這麽毒。”

    若軒笑了笑,也不多問。

    三人一路來到平逢山下,狐狸見到處都有蜜蜂、蚊蟲等物嗡嗡作響,雖然頭上已做了防護,到底心有餘悸,遲疑道:“這裏一定就是毒蟲窠了。那麽多毒蟲,萬一我們還沒見到那毒蟲頭子,就被這些蟲給咬死了怎麽辦?”

    若軒從包袱裏拿出幾枝蒲艾,用火種點燃,分給謝和狐狸,道:“可以暫時用蒲艾驅散蟲,如果一會兒蟲子更多了,我們再點火把。”

    狐狸心裏打鼓,暗想,這招能行嗎?待要溜之大吉,又見若軒和謝都一副義無反鼓樣子,心想此時若是露怯,謝一定更看低自己,又要暗戳戳拿若軒擠兌自己了,於是便也隻好硬著頭皮,跟在他倆身後。

    到了半山腰上,眼見毒蟲越來越多,漸漸不懼蒲艾的氣味,向人麵門撲衝而來,三人麵部雖有黑布裹住,可是那些毒蟲的毒針十分尖利,又兼數量眾多,區區幾層黑布也難以抵擋。

    狐狸見勢不妙,打起了退堂鼓道:“這可不行,這麽下去,我們全要成蟲子的午餐了,還是先撤吧。”

    若軒也覺得毒蟲比他預計得還要多上百倍,再這麽走下去不是勇敢,而是莽撞了,於是便決定先撤回去,回頭再想辦法。他點起火把,想將毒蟲驅散一些,好留出一條回撤的路,誰知沒往回走幾步,迎麵飛來一陣黑風。

    狐狸看得分明,這黑風與那日蟄它的無異,正是鋪蓋地的一群馬蜂。

    狐狸隻覺得渾身的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痛,嚇得兩股戰戰,沒命似地往後奔去。

    謝和若軒也嚇了一跳,若軒讓謝先跑,自己舉著火把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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