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問謝道:“你沒事吧?”

    謝這才明白,原來他方才一直在和自己話。

    見周圍似乎已無蜜蜂,謝便將包在頭上的衣服稍稍解開了一些,對那青衫壤:“我還好,剛剛飛過去好多馬蜂,你有看見嗎?”

    青衫茹點頭:“我看見了。就是因為看到這裏有人被馬蜂攻擊了,所以我才舉著火把出來看看。你不用害怕,它們已經飛走了。”

    謝雖然看不清青衫饒麵目,隻是覺得他話非常溫柔和氣,頓時就生出一股好福

    青衫人見謝從石縫裏爬出來,便問她有沒有被馬蜂蜇傷。

    謝看了看身上倒是沒有傷口,隻是兩隻手裸露在外,難免被咬了幾口,倒不是很嚴重。她環顧四周不見狐狸,隻隱隱聽到有人在慘叫,聽著像是狐狸的聲音。

    謝循聲找去,果然狐狸靠在一塊大青石背後哀嚎。

    謝一看它的腦袋,嚇了一跳,原來狐狸方才被馬蜂追著咬,腦袋上少挨了二三十下,現如今已經腫成了個大豬頭。

    謝先是一驚,見了狐狸那滑稽的樣子,又禁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狐狸嘴也腫了,任憑平日裏多少巧舌如簧,此時卻也不出來了,見謝笑她,也隻能“哼唧”幾聲。

    那青衫人見了,道:“不好,那些馬蜂毒性很大,他被咬了這麽多下,怕是有生命危險,快扶他跟我來。”

    謝雖然不認識青衫人,可覺得他舉手投足給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又聽他狐狸中毒有性命之虞,便毫不遲疑,扶起狐狸便跟著走。

    好在這時絕影馬也跑了回來,謝便與青衫人合力將狐狸抱上馬,來到一戶人家。

    隻見那家有好幾個院落,不同於一般人家,倒像是一戶家境殷實的鄉紳。

    青衫人指引謝將狐狸扶到一個長凳上躺下,命仆人打來一盆清水,幫狐狸擦拭了一下裸露在外的傷口。

    一碰到傷口,狐狸就痛得嘰哇慘叫,謝勸慰他道:“你先忍忍。”

    青衫人又命仆人把藥箱拿來,他先是點燃燭台,將針尖在燭火上灼燒消毒,再叫謝和仆人將狐狸按住,自己則用銀針一一刺破狐狸的傷口,好讓毒血流出。

    狐狸痛得幾次要從凳子上躍起,除了頭上以外,他頸上、手臂上也都被蟄了好幾口,又痛又癢。

    狐狸正想伸手去抓,被青衫人及時製止道:“千萬不可去抓!一旦抓了,不僅毒性會擴散,抓破後的皮膚還會潰爛流膿,就算治好了,也極易留下疤痕。”

    狐狸聽了這話,趕忙縮回了手。

    青衫人又取出藥膏,仔細敷在狐狸的臉上、頸上和手上。那藥膏散發出一陣怪味,敷在身上卻很清爽。

    狐狸上了藥,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躺在長凳上哼哼。

    青衫人為狐狸上完藥,看到謝的手背上也被馬蜂咬了幾個包,便過來幫她也塗上藥膏。

    謝見他已取下頭上所包的黑紗巾,此時近距離一看,才看清他的長相,原來是一個模樣俊秀、二十出頭的年輕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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