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劉遇將恒兒暫交給街坊照顧,自己來喊謝與狐狸去集剩

    狐狸打扮得比昨更豔麗了,一雙杏眼頻送秋波,水蛇腰一步三扭,引來不少路人側目,連劉遇看了都不禁臉紅。

    謝覺得狐狸的樣子實在太矯揉造作了,故意走得離她三尺遠,假裝不認識。

    集市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販的吆喝聲不時入耳。三人走了半日,也不見有什麽賣胭脂膏子的老太婆。

    劉遇悻悻道:“唉,怕是沒希望了,還是回家去吧。”

    謝不肯放棄:“事在人為,怎麽能這麽容易就算了呢?不過這裏的人確實太多了,這樣沒頭沒腦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分頭去找,或許快些。”

    劉遇點頭稱是,於是三人各自分散開去。

    謝在集市上來來回回跑了四五趟,累得氣喘籲籲,也始終沒見到什麽老婆子賣胭脂水粉的。眼見集市將散,人群也三三兩兩地退散開去。

    謝遠遠望見劉遇垂頭喪氣地走過來,便猜到他也沒找著。

    二人直找到晌午集市散了也沒再見到狐狸。謝猜度狐狸可能是偷懶先回家了,於是便讓劉遇不必再等,先回家看恒兒再。

    回到劉家,果然見狐狸翹著二郎腿,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茶。

    謝有些生氣,剛想責怪狐狸憊懶,卻見她慢吞吞地從懷裏掏出一盒胭脂膏子,遞到謝和劉遇跟前,道:“你們看看,這是什麽。”

    劉遇瞪大眼睛,指著胭脂盒激動地道:“就是它,就是它!黑色的盒子,上麵還有一個紅色的半月形標記,和那我買的一模一樣!”

    謝見狀,忙問狐狸道:“這麽來你找到那個賣胭脂的人了?她在哪兒?”

    狐狸冷笑道:“哪用我去找呀,她自己就來找我了。要不怎麽你笨呢,我昨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了麽,那凶手專挑年輕貌美的女子下手,像我這樣美貌,她豈能放過?我就隻在那裏略站了站,她就自己上來問我了。

    “先是纏著問我要不要買胭脂,我不買。她又我十分貌美,隻可惜皮膚上略有雀斑,有若能擦點胭脂掩飾,就是錦上添花了,我聽了還是不鬆口。她不肯死心,又她的胭脂如何名貴,放了多少香料,融了多少珍珠粉在裏頭,擦了能教人青春永駐雲雲。見我還是無動於衷,她就改換了口氣,與我十分投緣,非要把胭脂送給我才罷。我這才收了。”

    謝聽完狐狸這番話,心中不禁暗想:你可真是會講價。

    劉遇急忙道:“你怎麽沒把她抓去送官?即便她不是凶手,官府審問下來,也能按圖索驥,找到真凶。”

    狐狸道:“你急什麽。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憑什麽把人送官?就憑你買過她的胭脂?再了,現在把她抓去送官,官府的人看見是那麽一個又老又弱的貧婆子,一定不放在心上。她若抵死不認,還不是前腳送去,後腳就把她放了?倘或她一卷鋪蓋跑了,豈不是打草驚蛇。”

    劉遇聽了,跺腳歎氣道:“那怎麽辦?好不容易有點線索,又斷了。”

    狐狸看了看他,指責道:“你這個人,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遇事隻會吹胡子瞪眼。你用腦子想想,不管是不是那老婆子,若是凶手真用這胭脂膏子害人,日後必會再來剝人麵皮,再把胭脂盒收回去,好銷毀證據。等她再來下手時,咱們就設計甕中捉鱉,那時不就人證物證俱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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