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忙道:“上有好生之德,你別傷她性命。”

    夫諸皺眉道:“這毛賊好狡猾,躲在床底下,剛才刀刀衝我要害而來,分明是要害我性命,豈能饒他。再則,我在洞中時自是無礙,我若不在,他複來尋仇,傷了你該如何是好。你別管了,我自有理論。”

    狐狸哪裏肯放,死死拉住他的袖子,嬌聲道:“夫君得雖然有理,但我常在佛前許願,要愛護生靈,絕不輕易殺生,好為我夫妻二人多積福德,或許可憐見,好叫我們生生世世做夫妻呢?你此時破戒殺他,豈不損陰德。”

    夫諸見她十分堅持,便道:“也罷。夫人你一片向善之心,為夫又怎好違拗呢,就饒他不死吧。”

    罷,便將謝往洞外推,意欲打發她走。

    狐狸暗暗向謝遞眼色,示意她先走。

    謝心想,此時正麵搏他不過,隻好再想辦法,好在狐狸狡獪,又善變化,應該不會被傷及,所以就先往洞外去。

    誰知還沒邁出幾步,迎麵正撞上一個人來。

    你道那人是誰?正是貨真價實的趙細柳無疑!

    謝渾身一顫,脫口而出道:“你怎麽回來了?”

    夫諸定睛一看,眼前竟又冒出個夫人,再回頭一看,身後還有個一模一樣的夫人,頓時傻了眼。

    狐狸也愣住了,那趙細柳也大吃了一驚,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怔怔地站在原地。

    謝尋思不妙,急欲拉了真的細柳想要脫逃。

    夫諸哪裏肯放,瞬間施展神通,從袖口射出一道水柱,將謝擊倒在地。

    謝見夫諸上前來擒拿自己,防身匕首又被他踢落,性命攸關之際也顧不得許多,胡亂從包袱中抽出一個物件來。

    卻問那物為何,原來正是山神廟所拾之判官筆也。

    來也奇,隻見那筆一握在謝手中,登時化作一把三尺來長的利劍,將夫諸射來的水箭擋開。

    謝上一刻還在哀歎須臾性命將無,誰知下一刻竟得了這等寶物,驚喜交集,隻道神明暗中助她,一時間又有了信心,從地上躍起迎戰夫諸。

    夫諸亦不料她有此一招,喝問道:“你究竟是誰,對我夫人施了何法?我勸你趁早收了妖法,好生將我夫人還來,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謝道:“你才是妖怪,還別人是妖呢。你強奪人女兒為妻,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你可知,你娘子的爹媽在家何等思念女兒,眼睛都快哭瞎了!你要真心為她好,就不該將她囚禁在這兒,害她骨肉分離。”

    夫諸聽了她一番數落,惱羞成怒,猛地從袖職嗖嗖嗖”射出三支水箭,狠狠刺向謝。

    謝連忙揮劍躲開,怎奈夫諸袖中水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速度又極快,隻過了一會兒,謝便支撐不住,先被一支箭擊中右腕,寶劍應聲而落,又變回了判官筆,複又被另一支箭擊中左肩。

    那箭雖是水做的,可打在身上卻如被巨石擊中一般,疼痛非常,謝即刻被擊倒在地。

    夫諸正要動手結果她性命,隻聽細柳高喊道:“夫君,手下留情!”

    夫諸稍一遲疑,忽覺背後一陣劇痛。扭頭看時,那狐狸幻化的假細柳早已將謝所遺落之匕首刺入他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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