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更驚奇了,疑惑地看著謝。

    謝道:“你爹娘想你想得可苦哩,不想你竟在這裏!”於是便將趙家莊所見所聞揀要緊的與她聽了。

    細柳聽罷,淚如泉湧:“是我不孝,連累父母受苦。”

    狐狸見她哭泣不止,問道:“你既然掛念父母,為何不回家去?”

    細柳聞言,垂淚道:“你們有所不知。此山喚作敖岸山,此洞喚作熏池洞,洞主名叫夫諸。半年前,他幻化成人形到我家中,將我迷惑,父母見我成日癡癡呆呆,便請晾士畫符作咒來驅趕他,誰知不僅不曾將他趕走,反而觸怒了他,索性將我擄來此處。又我前世與他有緣,定要與他做一世的夫妻,我又驚又怕,無可奈何,隻好委身於他。”

    謝聽了這話,對妖怪強娶人為妻的行為非常憤慨。

    狐狸卻道:“我看此處大不同凡俗,想來洞主也非尋常的妖怪。他雖然將你擄了來,也並未縛住你手腳,也沒人看守你,你既行動自便,為何不趁機逃走呢?”

    細柳歎氣道:“我何曾沒想過逃走?隻是這裏方圓百裏沒有人家,我連托人帶個口信都不能,我又不辨方向,連家在何處尚且不知,談何回去呢?”

    謝很同情她,又想到老翁夫婦和細柳皆有恩於自己,便打定主意要助她一家團圓。對細柳道:“我的馬乃是日行千裏的良駒,它認得路途,你騎上他,不消半日功夫便可到家。”

    細柳搖頭道:“就算我能逃回家去,那怪物知道我家在何處,回來不見了我,定要再去我家裏尋找,那時必怨我失信於他,倘或一時發怒,豈不更連累父母?”

    謝方才未曾細想,聽她這麽一,似乎也有些道理。

    狐狸將謝拉到一旁,悄悄道:“我送你一句至四字真言——閑事莫管。這個婦人前言不搭後語,據我看,她未必不是貪戀此處安樂,或是被妖怪迷失了心智,所以自己戀戀地不肯離開。況且,這個熏池洞府頗有些神仙洞府的意味,它的主人隻怕手段不一般,你才僥幸撿回一條命,這會兒又要上趕著去送人頭嗎?”

    謝義無反估:“管不了這麽多了,我一定要報答老爺爺和老婆婆的恩情。”

    狐狸見勸不住她,轉而又問道:“那你有什麽妙計?”

    謝皺了皺眉:“正是為此發愁呢,那些辦法都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的。”

    狐狸嗤笑她道:“我就知道你,又想當英雄,又隻能做狗熊。”

    謝瞪了狐狸一眼,不想跟它理論。

    狐狸眼骨碌一轉,道:“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能製服那妖怪,你聽不聽?”

    謝忙問道:“什麽辦法,快來聽聽。”

    狐狸道:“一會兒你就扮作那婦饒模樣,躺在床上,我呢就藏在床下,那妖怪回來,必然要來找你話,你就隻拿背對著他,他一定要來翻扯你,你就拖住他,彼時我就從床底出來,出其不意地用匕首刺他背心,就可一舉將他擒住了。”

    謝聞言,忙擺手道:“這可不行,我最不會騙人了,哪會假扮別人。不定那妖怪一眼就看穿了,到時候把我們都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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