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一定不是狐狸攝去的,你可別誣賴我。我隻是,沒有證據表明一定是狐狸攝去的。而且據我判斷,多半不是狐狸攝去的。大凡狐狸修道,總不外乎兩種,第一種是集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修煉內丹,等金丹煉成,大道可證也,就好比我這樣。第二種走的就是旁門左道的路子,也就是人們所的采陽補陰之術,這種修煉方法需要攝取生人之精元,功力到了,也能成仙,然而多為我輩中人所不取。雖攝取生人精魄的狐狸也有不少,可是從未聽過有誰是將人直接擄走的,多數是那些人在自己家裏被迷惑,還盼著妖精三不五時地上門來與自己幽會呢。所以我,此怪多半不是狐狸。”

    謝道:“可是老爺爺,他女兒原先是在家中被迷惑的,後來請晾士,才被那怪物擄走,所以是狐狸怕來家中會被道士擒獲,才將人擄走,也不定啊。”

    狐狸搖頭道:

    “這更是胡扯。茅山道士,十個有九個是騙饒,畫畫符妝妝神,兩句誰也聽不懂的‘玄之又玄’,把人哄得雲裏霧裏,那些鄉民們也不肯稍微動動腦子想想,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地都聽他忽悠,騙不完的人頭。那道士若真有本事,為何眼睜睜看著妖怪將人擄走?又為何施法多日還擒不住那妖?他若沒有本事,妖怪又何必怕他?可知其中必定有詐。”

    謝聽了,還是有些不信,聲道:“這未必不是你護短,聽是你同類做的事,就找些借口替它遮掩。”

    狐狸聽了,圓眼怒睜,道:

    “呔!哪個護短?你沒聽過一個故事麽,某莊裏有個少年,夜裏常有一位美貌少婦逾牆來與他幽會,少年心裏愛她,又恐她來路不正,那婦人便掐尖了嗓子裝模作樣道,‘我乃狐仙,因與你宿世有緣,特來相會。’少年於是深信不疑,正要與她赴巫山之會,誰知牆頭飛來瓦片,正中那婦人腦袋,隻聽一個聲音道,‘你這不知羞恥的**,自己做出這等苟且之事,何故壞我名聲?’原來這婦人假托狐狸之名私會情人,卻正巧被隔壁住著的狐仙給聽了去,這才飛瓦片打她。依此看來,這件事指不定也是有人假托狐狸之名為非作歹呢。”

    謝聽得入神,待它完,不禁點頭道:

    “這麽似乎也有道理。隻是我看老爺爺和老婆婆很是可憐,你既然是狐……是上上上上仙,一定有辦法幫他們找回女兒吧?”

    謝原本脫口欲“狐仙”二字,想起狐狸自負是“上上上上仙”,便順勢奉承了它一句,意欲借它之手,幫二老找回女兒。

    誰知狐狸聽了,連連搖頭道:

    “閑事莫管,此乃明哲保身之道也!”

    謝努嘴道:“仙人也這樣俗氣嗎?”

    狐狸笑道:“正是這樣俗氣,方可成仙哩,否則修行未半就叫人害死了。再了,你不是著急去救你姥姥麽,何必為他人之事耽誤自己功夫。”

    謝聽了,無言以對,悶悶不樂地躺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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