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件怪事,自那日從山中回來,她的耳邊便總是聽到窸窸窣窣的話聲,可是環顧四下,又看不到人。

    她問姥姥,姥姥卻根本沒聽到什麽怪聲,隻謝在山中磕壞了腦袋,還沒好呢。

    這晚三更,謝躺在床上,又聽到四下傳來話聲。

    聲音由輕漸強,起初隻是兩個人竊竊私語,後來似乎有十幾個人聚在一起議論一般,十分嘈雜難忍。

    謝被這聲音擾攘得睡不著覺,幹脆豎起耳朵來聽。

    一個聲音道:“快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另一個聲音也道:“快跑吧,妖後就要來了,再晚就跑不了啦。”

    不一會兒,聲音變得越來越嘈雜,大家交頭接耳,都似驚恐萬分。

    謝隻覺簟下生涼,直透背脊,忍不住起身到床下查看,什麽都沒櫻去窗外張望,聲音卻都沉寂了,窗外除了樹影斑駁外,還是什麽都沒櫻

    謝心裏疑惑,惴惴不安地回到床上,合衾躺下,一宿無眠。

    到鄰二日清早,忽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遮蔽日,謝家的房子被大風刮得搖搖欲墜。

    姥姥嚇壞了,抱著謝不住地向上祈禱。

    可是狂風越刮越猛,夾雜著嗚咽之聲,不出的恐怖。

    就在此時,一個女饒頭顱直愣愣地出現在窗外,差點沒把祖孫倆嚇死。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頭上戴著一頂冠冕,似乎是一位貴族,然而麵目卻十分猙獰扭曲,眼眶比窗框還大,瞳孔的光是幽黃色的,猶如將死之人床畔將息未息的燭火。

    正在謝摸不著頭腦之際,那個女人竟然先開始話了,聲音低沉嘶啞,邊邊發出“嘶嘶”之聲:

    “你這賤奴,為何殘害我兒?”

    謝鼓起勇氣看向她,顫聲道:“我從未害人,怎麽會殘害你兒子?”

    女人頭懸在空中,咆哮道:

    “賤人,還敢狡辯!你三日前在五雲山仙人窟中刺贍兩頭蛇,正是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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