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隻當是樂善好施,從來不敢讓他真正做什麽事情。

其實世饒願望可多了,可是他們都抿著嘴巴不,活脫脫讓他又欠下一個人情,他心裏覺得他們虛偽極了,他們對他是如此,別人對他們也亦是如此。

他厭煩了那裏的生活,又不需要什麽管束,他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摻和在其他饒紛爭裏,當一個推波助瀾的好手,既做了觀眾,就做了局中人,豈不美哉?

宋安辰看著她冷白的臉,“可以啊,你。”

宋安辰把手裏的微信二維碼遞過去,“那你得給我一個聯係方式吧。”

薑滿舟掙紮了數秒,把二維碼掃了,看到他挺文藝的網名嗤笑了聲,把手機扔進兜裏。

夜裏風涼,宋安辰一隻手揣在兜裏,一隻手拿著手機,又抱著夜燈,看上去有點奇怪,薑滿舟掃了一眼,“大晚上的你大可不必裝×,一個手拿兩個手的東西你不嫌累得慌。”

宋安辰低頭看了下手裏的東西,輕聲洗起來,連帶著臉部肌肉都慢慢顫抖,他把懷裏的夜燈鬆了下,挑眉,“這個夜燈不喜歡,我趕明送你一個新的。”

宋安辰眨了一隻眼睛,格外輕佻,“保證比這好看,而且......”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是正品。”

薑滿舟猛地抬眼,瞬間一滯。

他難道是在通過這句話透露一些什麽嗎?

宋安辰卻不打算多什麽,轉身舉起手擺了下,就離開了他們區。

薑滿舟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一點了,她在臥室裏坐了一會兒,終於覺得有零睡意,把夜燈打開,蓋好被子閉上了眼睛。

他看見她房間漸漸暗了一些,隻剩下暖黃色的暗光,並不明亮的光在這竭盡全力散發亮度的路燈下,又顯得有點微不足道。

路燈下的人把兜裏的手伸出來,他的手背往下滴著鮮紅的血,但是夜裏卻有點詭異,他舉到眼前,看了半晌,鬼迷心竅似的笑起來,嘲諷,“沒想到本事還挺大,很久沒人讓我見血了呢。但是這次,你讓我自己見自己的血了,那我得為自己報仇了。”

他不顧手裏的血,拿出另一手夾著的夜燈,按了下開關,月光色的燈光,血漸漸順著燈光四處溢。

他抬起頭,似乎在深究什麽,看著那扇窗戶,“可不是幫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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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過去了兩周,薑滿舟終於聽到了橘枳娛樂十年慶的消息。

很好的是,這兩周她都沒再看見過那個人,清淨了不少,但是爸媽依舊很忙。

薑滿舟在圖書館待了半以後,出現氣正好陰下來,入秋以後,身上的衣服漸漸變多了,她從夾層口袋裏拿出手機,回家的路上給爸媽打電話。

那邊很久才接,一道欣喜的聲音傳來:“女兒,怎麽了?”

薑滿舟踢開路邊的石子兒,“爸媽,你們吃飯了嗎?”

“吃了,怎麽啦,你還沒吃?是不是沒錢了?”

薑滿舟:“不是,我在想你們最近怎麽這麽忙呢。”

她走在人行道,分叉路口又多,她單肩背著書包,站在路邊等紅綠燈,一邊跟爸媽話,這個暑假過得是真的夠無聊的,又很挫敗。

想做的事沒能做成。